第81頁(第1/2 頁)
待真的見到西京老家來人,蔡新華和蒲氏都呆傻了:來的這名家人披麻戴孝,進了門伏地大哭,「少爺,少奶奶,老爺和夫人仙逝了!」
蔡新華和蒲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彷彿不敢相信一樣,爹孃好好的,怎麼可能去了?那家人哭訴道「少奶奶離家後沒幾日,一天深夜,老爺和夫人在府中遭了盜匪!天殺的土匪,偷了財物還不夠,竟敢在西京殺人!」
至此蔡新華和蒲氏才相信蔡老爺和蔡夫人確是雙雙遇難了,二人對視一眼,同時昏厥了過去。周圍僕役侍女一通忙亂,掐人中,叫大夫,總算二人雙雙甦醒,放聲大哭起來,「老天不長眼啊,我可憐的爹孃,怎麼就去了呢。」
鄰舍看到蔡家掛起白幡,有同情的「可憐,可憐」,有皺眉的「晦氣,晦氣」。更有人努努嘴,故作聰明的說道「呶,這家是西京人,那邊正鬧土匪呢。怕是這家有人遭了土匪了。」
蔡新華哭昏過去幾回,醒來後抓著家人的衣襟追問,「是哪裡的土匪這般猖獗?可報官了?可捉到兇手了?」家人垂淚道「老爺和夫人當晚遇難,次日小人便出發來報信,這些卻是不知。」蔡新華喘著粗氣,「要你何用!」將那家人一把推開。
蔡新華恨不得插上雙翅飛回西京,給自己父母查明冤情,報仇雪恨。蒲氏硬拉住他,「表哥不可!這一路上很是兇險,還是在京中罷。」京城是天子腳下,哪兒都能亂,京城也不會亂的。
蔡新華怒道「你拉著我做什麼?父母既去世了,我自然要丁憂的!」丁憂自然是回原籍。沒聽說過家在西京,卻在京城丁憂的。
蒲氏心裡咯登一下。丁憂?花了這麼多雪花白銀,好容易做了個六品官,這時候丁憂?這一丁憂可就是三年,三年之後若想起復,又要花費一大筆。蒲氏低頭想了想,叫過來心腹家人,命「把白幡撤了。」還是匿喪不報罷。
蒲氏又命人,「備份厚禮,送去大槐樹衚衕給胡副將家。」預備著罷,萬一蔡新華定要回西京,也要跟著胡副將一起走。這年頭,兵荒馬亂的,大意不得。便是不回西京,多跟這武將來往來往,總是沒錯。
胡副將黃昏方到家。胡夫人遞過來一杯熱茶,說「今日有蔡家來送禮」,胡副將將一杯熱茶重重放在桌上,冷冷問道「在哪兒?」胡夫人莫名其妙的,有人送禮不是好事麼,他這是發的什麼瘋?指指「在隔間。」胡副將哼一聲,吩咐道「全部退了回去!」
他今日聽同僚於副將說起「西京蔡家遇了賊」,當即拍了大腿,「這賊太也大膽!」收了蔡家不少好處,總不能坐視不理,總要表達一下憤慨之情。
於副將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這蔡家為富不仁,合該有報應。」這老胡,耳目也太不機靈了,難道沒聽說過,這蔡家得罪了傅侯爺?
胡副將也不是笨人,看著於副將的神色,便知事情有異,不敢再收蔡家的禮。送上門的禮不收!胡夫人白了他一眼,隨即命人「將蔡家今日送的禮退回去,說話委婉些。」管他發什麼瘋呢,退回去便是。
六安侯府。太夫人倚在羅漢床上,眉目舒展的看著傅深寫來的親筆信,「兒在陝安好,勿念。前些時日軍務繁忙,書信少了些,母親不要放在心上……母親疼愛兒孫,兒甚感念……數日前發落了兩個惡人,替解語出了口氣……」
太夫人譏諷的笑笑,丈夫靠不住,連兒子也靠不住!不過是因為那麼一件十幾年前的舊事,他能連著數十天音信全無!可自從說了要接回解語,看看他殷勤的:書信親筆寫,語氣謙恭,更有一車車的精美物件兒連續不斷運回來「孝敬母親」。
解語也接到一封信。這什麼意思?才進西京的時候忙亂不堪,近日才騰出手去替自己出氣?自己在西京在什麼氣可出?解語驀地起身,傅深若是對付蔡家還好,可他若是對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