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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探了大姨娘的病,一五一十說了這兩天的艱難,「連面都不肯見。」大姨娘微笑道「她好容易逃出了性命,哪裡敢輕易回來?倒也在意料之中。」差點死在傅家呢,可不是小事。
傅子濟抱怨道「便是當年有些什麼,如今也都過去了!她也是個想不開的。」外邊傳言愈傳愈盛,愈傳愈對傅家不利,偏偏譚瑛是油鹽不進。
「本來想立功的,如今倒好,不只無功,反倒有過了。」傅子濟很是沮喪。大姨娘安慰他,「這有什麼。誰做事會是一帆風順的。」又朝外頭努了努嘴,「且耐一耐,那頭才是該急了呢。」魯夫人豈會坐以待斃,等她出昏招罷。傅子濟向外望了望,也是,府中還有魯夫人呢。母子二人相視而笑。
魯夫人確是氣昏了頭。「當年她僥倖逃了,如今可逃不掉!」魯家世任總兵官,家中豈無一二死士。想來安家只有婦孺,一名壯士便可送她們上西天。
傅解意硬按下她,低喝道「您做什麼呢。」事態並未明朗,何必下此狠手。「一來,她們並不願回;二來,即便她們回了,又有什麼壞處呢?您真是想不開。」
「她們回來了,娘便成了繼室!」魯夫人慾哭無淚。傅解意定定看著她,緩緩說道「無論她們回不回來,您都是繼室。」當初您是怎麼想的,世家嫡女,竟做了填房。
魯夫人拉著傅解意的手心疼道「乖女啊,那你便成了次女!」憑白多出一個姐姐。
傅解意慢慢從魯夫人手中把自己的纖纖玉手抽了出來,臉上有奇異的笑容,「那不是很好?娘,這個傅家嫡長女我早受夠了,誰愛做誰做罷。」
從小到大受了多少難為,多少折磨,都是本該解語受的。若她真的回來,「那多好,讓她們母女二人擋在咱們面前,對付太夫人去。」傅解意笑得極是歡暢。
☆、43
反正太夫人已是一臉慈祥的宴過了客,六安侯府全家人在老親舊戚、世交好友面前真是親熱諧睦一團和氣,「母子失和」「忤逆不孝」的傳言早已煙消雲散。自己已經連著接到晉國公府、江夏侯府兩張詩會請貼,可以重新花枝招展的出門見客去。府中,便由著太夫人折騰罷,傅解意用憐愛的目光注視自己白嫩嬌柔的雙手,不無惡意的想著。
想起為求太夫人出面自己所做的事情,想起當初長跪不起的難堪,傅解意至今還是覺得屈辱。對太夫人,對六安侯府,此時她都有恨意。
魯夫人尋思了下,「要不,給她們火上澆澆油?」她們不是擺架子不回來麼,偏不由著她們。既然她們回來有好處,便逼著她們儘早回,儘早跟太夫人對上。
傅解意皺皺眉,低聲說道「您千萬什麼也別說,什麼也別做!這當兒咱們只能以不變應萬變,以靜制動。」坊間傳言她也是聽說過的。那傳言編得像模像樣,明顯是有心人所為,明顯是對譚瑛母女有利。形勢根本不明朗,這時候瞎攙和什麼呀。
魯夫人忿忿道「裝模作樣!我就不信了,六安侯府這樣的門弟,她們能不想回來!安家是什麼人家,傅家是什麼人家,能比麼?」魯夫人越想越覺有氣,衝口說道「沒準兒啊,那傳言便是她們母女二人傳出來的!」
「不管是誰傳出來的,總之咱們都不能動。」傅解意慢條斯理說道。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想著明日去晉國公府赴詩會要穿什麼,戴什麼,如何說話,如何行事,想得很是入神。
「為什麼不能動,咱們怕了誰不成?」魯夫人自重新向太夫人低頭後,心中頗為鬱鬱,頗想藉此機會展展神威,出出怨氣。
傅解意眼神變得冰冷,她看著魯夫人,一字一句說道「因為,當初譚夫人『病逝』後只不到一個月,您便嫁進了六安侯府!」她心中極是惱火,怎麼會這樣呢,哪有原配夫人去世還不到一個月,您這世家嫡女便急著嫁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