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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也不知道怎樣才能當上記者,這個很難吧?不過,我也沒辦法證明自己不是,也知道自己沒法讓人相信。我沒帶著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我知道警察是不會相信我的。不過,沒有像我這麼不像樣的記者吧?”
這個我什麼也不好說。
渡來聳了下肩。
“而且,如果我是來採訪的話我會說清楚的。我雖然學歷低又沒工作,也沒什麼見識,總之是個沒用的人,不過因為我不想惹別人生氣,或者是出於禮貌吧,我也會事先把話說清楚的。本以為我對傳達室的人已經很禮貌鄭重地說了,但對方好像沒聽明白啊!”
“沒明白?什麼意思?”
有人找你說這起案件的事——當時別人是對我這樣說的。
“他們說你有話要說。”
“是這樣沒錯。”渡來說道,“不,比起有話要說,更應該說是有話要問,我要問亞佐美的事。”
“要問?”我越來越搞不明白了。
“那個,我是要找負責的刑警——唔,山科先生,你該不會不是刑警吧?”渡來皺起眉頭,看著我給他的名片,“上面沒寫著‘刑警’啊。警部補①是刑警嗎?”
“所謂刑警只是一般稱呼,並不是頭銜。”
“這樣啊……”渡來睜大眼睛。
“那警察中不包括刑警嗎?”
“有刑事部和刑事課②,但沒有刑警。我們都是公務員,只是部門不一樣。雖然有巡警、警部這樣的級別,但是沒有刑警這一級別。我只是在公安職位上幹活的國家公務員,只是分配在刑事部的職員而已。你想,學校的老師也不會在名片上寫著老師吧。”
“沒收到過老師的名片。”渡來說道,“老師也有名片嗎?就算不是校長?”
“這個……”我不知道。
不過,搞不明白。這傢伙看上去也不像在開玩笑,這一點還是知道的,我可是幹這行的。
“你啊,還是搞不清楚狀況吧,說什麼要打聽——什麼叫你要打聽?那是要我來說了?”
“不行嗎?”
“不行?”
是什麼意思?
“你不是記者,卻要來採訪嗎?”
“我說了不是來採訪。前面我也說了,我這個人嘴巴笨不會說話,所以有時候可能會說出一些不禮貌、不好聽的話來,但是我沒有惡意的,如果惹你心裡不高興了你告訴我,我向你道歉。”
“心裡……”
確實是不高興,不過怒氣倒是消了。
“我說,我也是很忙的,案件也不只一個,沒有時間和你這麼……”
“這我知道,”渡來說道,“所以我才希望你別講那麼多開場白。”
“不,等等。”
要怎麼講他才明白啊?
“我說你,你是叫渡來吧?你既不是媒體也不是警察,就是一個普通市民吧?”
“我就是個無業遊民,對不起了。”健也說著,彎了下身體。
“幹嗎道歉?”
這個動作算是道歉吧。
“唔,因為我對社會沒有貢獻吧。雖然做不了什麼正經工作那是沒辦法的事,但作為一個人來說也是個沒出息的人了。”
“你沒必要那麼自卑。”我說。
“其實我也不想,不過這裡可是警察局。”
健也看了看房間四周。
“和你有沒有工作沒關係。只要你不做觸犯法律的事,不管是警察還是檢察官都不會對你怎麼樣的。只要履行好自己的義務,你就是擁有正當權利的優秀日本國民,所以根本沒有必要覺得不好意思。不過……”
確實開場白有點長。
連我自己都這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