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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真是倒了大黴……中島敦苦著一張臉,看著趕來的警察迅速封鎖現場,開始一個個詢問。按照以往的情況,這非得花上好幾個小時才行,然而他手上還拿著給亂步先生帶的粗點心,還有鏡花醬的可麗餅,若要是真的等到那麼晚,這些東西都涼掉了。
肩膀上忽然被誰輕輕地敲擊了一下,十分熟悉的感覺。鼻尖竄入了一絲熟悉的淡淡菸草味,中島敦忽然一僵,不會吧……他把頭緩慢地轉過去。果不其然,依舊穿著那件中華風褂子的青年正站在他的身後,託著腮微笑著看著他。
而剛剛敲擊他肩膀的正是那柄前端有些許發黃的煙杆。
「小白虎,我們又見面了。」
「哇啊!」中島敦被嚇得身體一仰,又恰好他坐著的是金屬的靠背下午茶式的椅子,整個人不受控制的往後仰倒,眼看就要與大地來一次背貼背的親密接觸之時,手臂被有力地拉住了,椅背則摔在了地面上,發出清晰的聲響。
「這麼害怕我嗎?嗯?」略帶些許低啞的鼻音將語調拖曳地令人遐想,青年挑了挑眉,看著白髮少年急忙站穩掙脫開往後一退連連鞠躬道歉,那邊的警察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走過來吼道,「你們在搞什麼呢!」
「警察先生,非常抱歉!是我差點摔了被他救了!」好孩子中島敦急忙解釋道,面對著警察懷疑的眼神連連鞠躬,「我是武裝偵探社的成員,這是我的證件。」
他手忙腳亂地從身上摸出一個證件遞過去,幸好之前國木田先生提醒他讓他放在身上。那名警察翻看了一下,這才稍微收起了那懷疑似的目光。中島敦大幅度鬆了一口氣,不然被這懷疑的目光盯著,還讓他心裡有點忐忑的。
芥川站在一旁悠悠地抽了口煙,吐出一口煙圈,彷彿只是個無所謂的旁觀者。那名一臉兇相的警察緊接著把目光轉向了他,冷著臉想說什麼,卻被後面的騷動打斷了。
「我是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我現在是要觀察被害人的情況!」一個大叔正試圖靠近現場,卻被橫濱的警察不由分說地了下來。剛剛那名兇惡的警長走了過去,毫不客氣,「誰管你是什麼五郎還是三郎,閒雜人等不要亂入案發現場,這不是東京。」
「你!」毛利小五郎氣的臉都漲紅了,尤其是他似乎還喝了一些酒,更顯得額上青筋直冒。旁邊的一個小男孩試圖乘機溜進去也被手疾眼快的警察抓住了命運的後頸,提起來,「誰家的小孩子,不要亂進案發現場!」
「臭小子!不要到處亂跑!」正值氣頭上的毛利小五郎毫不留情地一拳砸在柯南的頭上,赤/裸裸地彰顯了什麼叫做『遷怒』。
「嘶……」柯南皺著眉按著頭,翻著半月眼看著毛利小五郎繼續試圖以偵探的身份進入但是仍舊被攔下來。他暗暗地嘆了一口氣,這下麻煩了,不像在東京,他可以憑藉和警察們的良好關係混進去觀察現場。
「可憐的人。」不知何時走過去的芥川敲著煙杆,漆黑的眼眸注視著躺在地上已經失去了氣息的女人,意味不明地嘆息著。被迫跟著過來防止這個芥川幹出什麼事的中島敦聽到對方的嘆息後驚訝地抬頭,聽上去這個芥川似乎認識被殺害的這名女性,但是這不可能的啊,理論上他才來到這個世界一兩天。
「那個……芥川……你難道認識她……」中島敦低聲問道,芥川龍之介轉悠著手中的煙杆,那雙菸灰色的眼瞳卻並非聚焦在屍體上,而則是凝望著虛空中的一點,煙杆前端裊裊白煙緩慢向上騰起,朦朧了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眼薄近禍。」
「哈?」中島敦一臉茫然,剛剛這個人說的是什麼,好像並不是日語?
然而青年卻並沒有理會他,只是自言自語般地注視著前方,但那架勢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