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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是把手伸進錢袋子的問題了,這是打算乾脆把整隻袋子都搶走。」
坂口先生臉黑得堪比夜色,終究無可奈何。
出賣主權的國家不值得尊重,別說綁架幾個企業高管,外國駐軍基地附近每年枉死的鬼還少嗎?
控制國家意志的財閥與世家滑跪抱大腿喊爸爸吃軟飯溜得一批,在大國博弈中反覆橫跳玩得不亦樂乎,已經不能簡單的用丟人現眼去形容。那些人從來沒有想過要靠本民族的不懈努力挺起脊樑博得尊重,只會像鬣狗一樣盯著獅子的屍體流口水狂吠。
溜須拍馬,四處獻媚,曲意逢迎,吮癰舐痔。
真噁心。
更噁心的是絕大多數民眾都覺得這不是什麼問題,跪舔強者在他們看來只不過是「崛起」前的必經之路。
「多謝,如果不是武裝偵探社歪打正著,我們也只能原地釋放那些外國人。大家都知道的,外籍人員的豁免權,治外法權,呵呵。」
他嘆了口氣,揉揉太陽穴:「至少這樣,外交上壓力會小很多。不過那就不是內務省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確認所有被營救回來的人質統統都被抬上救護車,大家這才放下心圍著日和問問題:「【組合】的人和你說了什麼嗎?」
情報什麼的就別指望她收集了,隨便問問好寫報告就行。
「沒說什麼……作之助,花錢買命是什麼意思呀?」
日和一臉純良,織田作之助語塞:「……」
這種黑1道上的行話,就沒必要讓她知道了吧!倒是還沒走遠的名偵探轉頭擠了擠眼睛——主動送上門給人拔毛的白頭鷹,錯過這一次絕不會再有下一回。
織田先生遠目:「……就是投降的意思。」
兩位男士還在用眼神傳遞資訊,紅髮青年像是「看」到了什麼似的突然面露痛苦,血水不受控制的從鼻腔裡往外滲。不等江戶川亂步做出反應,跟在織田作之助身邊的日和突然轉身面對大海,甚至放出咒靈空蟬像是驅趕羊群那樣把所有人朝遠離海岸線的方向推:「所有人類,能撤多遠就撤多遠!」
「危險!」
基本上沒有出過鞘的鶴丸國永在陽光下折射出冷冷銀白,擁有優雅弧度的刀尖在靈力加持下把防波堤頂端的水泥基座徹底劃成了棋盤。
「日和!」
被庇護著得以擺脫外神的干涉,織田作之助第一時間想的是沖回去把日和帶出來。然而這項計劃沒能實施就被阻止,阻止他的正是就地擔起責任組織疏散工作的坂口安吾:「那不是我們能涉及的戰鬥,你去了反而還要日和分神。」
臨陣分神是大忌,他不得不放棄一開始的打算,轉而協助好友繼續疏散人群——已經有神經敏銳的人出現異常舉止,好在此地是專供私人快艇停泊的小碼頭,人流稀薄連帶著可能製造麻煩的人數也少了很多。
「哇啊!」
一拳打昏某個瀕臨崩潰的無辜路人,織田作之助扛麻袋一樣扛著他向更遠處送。身後傳來陣陣雜亂電波似的破音,就好像一把鑽子拼命往腦子裡鑽似的,並不是堵上耳朵就能逃避。詭異扭曲、冰冷滑膩的低語追在腦後,彷彿無論如何也不能從祂的注視下逃開。
與此同時,另一股溫柔纖細的力量則不斷撫慰著被捶打侵1犯的神智,好似幼年時夏日午後不知從哪裡傳來的童謠,平靜悠遠,沉靜祥和。這兩股力量交織在一起,織田作之助只覺腦子都快被他們攪成一鍋稀粥。
他想要回頭看看日和的情況,求生的本能與【天1衣無縫】一塊尖叫著禁止他這麼做。唯一能確認的是海浪正在不斷上湧,風裡帶來大洋深處特有的水腥味兒。
我該怎麼辦?
意識到自己的無能為力,紅髮青年並沒有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