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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說，想我換種方式餵？」

陸懷銘淡淡地說：「可以，回家再說。」

恰好這時，影廳的燈光滅了，面前的熒幕上廣告變成了光電許可的標誌。

寧芯沒再惱他，開始認認真真看。

陸懷銘雖然最近路演看過不少遍了，但也沒打擾她，只是偶爾目光從熒幕上，落到她臉上。

她認真的時候，有種沉靜的氣質，跟她鬧騰的性子有點矛盾，但同樣地吸引人。

突然，她眼睛瞪大了下，長卷的睫毛顫動，臉上肌肉明顯緊繃住。

雖然聽背景音樂，知道劇情進行到哪裡，陸懷銘還是忍不住轉過頭，掃了一眼，是公交車上，第一次跟「標本豬」對視的時刻。

陸懷銘靠在後背，將人往懷裡摟了摟。

卻發現，寧芯不止臉僵住，身體也很僵硬，像一塊平直的鐵板，連呼吸都亂了。

他抿了下唇，以前他跟寧芯一起看過恐怖片，寧芯全程裝得很害怕地往他懷裡躲，演技要多拙劣有多拙劣。

實際上，當時真的是一點沒在怕的，嘴角都翹著。

不像現在，唇線像刀鋒一樣繃著，卻還是紋絲不動。

他想起她在遊樂場說的「年紀大了，沒那麼經得住嚇」，看來所言非虛。

時間其實很殘酷，會消磨掉很多東西，又塞進來許多未知。

寧芯其實是動不了，整個人被嚇凍住，好像哪兒哪兒都失去了知覺。

一瞬間被拉回恐怖的場景。

熒幕上的畫面一點都看不清了，她看到的是拉著白色窗簾，彷彿暗無天日的室內，滿地形態詭異的石膏雕像——

是各種動物，但幾乎沒有一個擁有完整的軀體，斷肢處血淋淋的，有的甚至白骨森森，有的只剩黑洞洞的眼眶，摻雜著幾個駭人的骷髏頭，一排肋骨，可怕到窒息。

是被極富破壞欲的人，一點點精心做出來的，覺得世間最完美的標本。

第66章 報銷 你懷了？

恐懼潮水般將她包裹, 拖拽著往無間深淵墜落，閉上眼的剎那，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接住, 熟悉的清冽冷香催人清醒，低柔的聲音像冬日的暖陽, 照了進來。

「別怕，我們不看了。」

寧芯恍然回神, 已經坐在陸懷銘腿上，他正在戴口罩，似乎打算出去。

她緩緩圈住陸懷銘的脖頸, 嗓音有些發澀, 「那隻豬是標本嗎？」

「是, 」陸懷銘有些意外, 「你沒看劇透吧。」

怎麼猜那麼準。

「以前見過一些標本, 很怪異，」寧芯低聲「坦白」，「就不太敢看。」

陸懷銘揉揉她的頭, 目光輕輕落在她身上, 「那就不看，我們回家。」

他修長指尖掐了下她還繃著的臉，似生氣似告知, 語氣卻認真，「有什麼可以和我說, 跟我在一起需要你將就？」

彷彿溫水流經四肢百骸，胸口無比熨帖，寧芯安心地悶在他懷裡，忍不住笑了, 「可不是得將就，不然早把你霸王硬上弓了。」

陸懷銘抱著她起身，「說兩句就不正經。」

寧芯「誒」了一聲，「放我下來，我們把爆米花和可樂也帶走，不能浪費啊。」

「……」

到了車裡後，寧芯又忍不住問，「結局是什麼。」

陸懷銘說：「秦徵本身是不存在的，後面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另一個人格做出來的，那個人格過分偏激，丟失了身體的控制權，一切都是他為了奪回身體控制權的策劃，但最後依舊失敗了。」

車子啟動，「其實立意很簡單，邪不勝正。」

「聽起來不錯誒，」寧芯拿了個爆米花塞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