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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用上兩星期,仨人就老老實實的當透明人了。之後,相處的就比較和諧了。這幾年配合得也還不錯。你好我好大家好唄。上面來檢查,都是張主任出面應酬,書記管人,場長管生場,別的都讓他做主。
還別說,這位張主任要真說安排個誰,那是真能安排上的。不影響農場的正常執行,那倆表麵條件也都不錯,還都有原因,不是無緣無故的提拔,這個面子,場長和書記肯定都會給他。
可這張主任是省裡下來的,老家就是省城的,以前是某街道辦的主任,他那媳婦兒是街道辦的紙盒廠的工人,倆人都是地道的省城人。王採薇就是本地人,離省城幾百里路呢,就算建國前,他家也只是在本縣能排外個名號的地主而已。她爹就是獨子,她又是獨女,怎麼就成了表姐了呢?她媽那邊兒的關係?
那這扯的可夠遠的。
「什麼表姐呀。狗屁不是。兩個多月之前,我去縣裡辦事兒,遇到王採薇她娘正給張主任他媳婦兒送禮呢,那傢伙,大包小包的,吃的用的都有,還給塞了一個小包,用手絹包著,看著份量不輕呢。沒見過哪個當姑的給遠房侄女送那麼重的禮的……」陳紅軍就說他的見聞。
那這麼一說的話,大家就都明白了,這是收禮辦事兒唄。
可別以為張主任在農場當主任,就啥也不缺了。他不貪汙,一個月五十多塊錢的工資要養活一大家子,就是有東西,不也得有錢買嘛!他肯定沒那個消費能力的。
明著收禮肯定不行,就弄出個表姐妹的親戚來,親戚間走禮,那別人也不好說什麼。
「這話到此為止,出去別再給別人說了。」方逐溪囑咐幾個人。
這就是一人之言,沒證沒據的,你就是出去說,又有啥用呢。自己知道是怎麼回事就得了。
「知道。」都答應著。
誰都不傻,這種事抓不到首尾,你說出去只能得罪人。張主任搞不過場長書記,可不見得怕你一個無根無基的小知青,人家能從街道辦的主任到農場來當革委會主任,那能是一點依靠都沒有的人嗎?
晚上兩口子說起這話來,向末還感慨呢,「這王家是挺厲害的哈,不定藏得多少錢財呢。」
有錢,到十里舖黑市上什麼買不到?主要還能找到肯收禮,也能辦事兒的人。厲害。
「你要是看著煩,就讓他們離得遠點唄。」方逐溪知道向末只想簡單的做任務,不樂意參與這些亂七八槽的事情。
「你有辦法?」
「那還不簡單?你上班的時候,把我正在研究雞飼料的訊息透出去,讓那倆當中的一個人聽到就行。你猜他倆會怎麼做?」
那帶用說嘛,肯定回去玩命兒研究,趕在前面把雞飼料做出來啊。豬飼料都有了,都是飼料,就成份的問題,能有多難的?王採薇就在養豬場上班,豬飼料的配比對她就不是秘密。只要把雞飼料研究出來了,就可以建養雞場,雞飼料場,他們又能更進一步了。
對自己來說,他們這一進步,也就離開自己眼前了。
「但是你並沒有研究難飼料啊……」
方逐溪無奈的點各末的鼻子,「我可以裝作在研究啊。」
做做樣子,誰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在研究呢!
哦。
好吧,我又單純了。
之後向末老老實實的按照方逐溪給出的主意辦。開化之前,她得忙著把擴建的圖紙做出來,帶著人在兩個場周圍轉,找地方。在養豬場轉的時候,剛好快到下班的點兒了,她就催了兩句,陳紅軍問她是不是有事,有事先走一會兒唄。她就說急著回家給孩子做飯,陳紅軍就說方所長不是在家嘛。她就回說方逐溪做雞飼料的實驗呢,一鑽進去就忘記時間,啥都不顧了。
這就算是把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