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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宮方向驀然散出一圈詭秘的波動,如同虛空中奏出一闋來自荒古的吟哦,同時在上千修士驀然爆出精光的眼中,整個第八宮星宿天幕陡然一陣模糊,從墨蘭過度到深黑,整片星宿天空唯獨剩下一點兇星閃耀。第九宮的轟然下沉聲中,依稀只見得濃釅的黑色中一座龐大蓮臺緩緩壓下,當中宮闕幾無一絲華美,殿前如墓誌一般鋪滿了鏽跡的的碑上,猙獰的古獸攀附其中,兇瞳咆天,隱有一股不屈之意。
平三宮以及龍雀臺之人紛紛激動起來,平三宮之人更是俯首道:「破雲宮烈無道率叢雲、碎雲等平三宮恭迎主尊出關!主尊一聲令下,我等必掃平長汀氏叛逆,還大權於主尊!」
「長汀氏幽禁主尊,請主尊出手誅戮以正天宮大統!」
「下三宮投靠長汀氏多年,狼狽為奸,請主尊廢其族譜!逐出天宮!」
此起彼伏的訴聲中,慕清仰看到儒尊卻仍舊平靜如昔,心中一鬆又一緊,松的是蒼桑本就想要九闕天宮整合力量,如今長汀氏安然自是遂了蒼桑的意思,緊的是若是雙尊目的一致,那今天無論如何被咬定是兇星的自己是難逃一劫了。
果然下一刻,第九宮的大門不斷震顫中不斷落下灰跡,隨著一聲如同老人暗啞的轉動聲,從第九宮中走出一個灰色衣袍的男人,這人滿首凌亂的長髮,抬起頭的瞬間,右半張臉滿是如同雷殛一般縱橫交錯的傷痕。他似乎是很久沒有動過了,灰色的眼珠轉動了一下,彷彿不能適應外界的光明一樣,眯著眼睛一一將第八宮的景象收在眼底。
「這是,怎麼回事。」
他說話很慢,一頓一頓,而剛剛人聲鼎沸的平三宮之人卻紛紛如啞了火一般,他們感到了渾身上下無可遁形的感覺,一如儒尊適才現身之時,甚至更為強烈。
天宮主尊,自號君臨皇天之宇,帝天之下第一人。
無人應答,便是連儒尊也閉著眼睛令小童再去添一盞茶。
「幽虞,龍雀臺……」他的思想似乎比常人緩一些,一一數著,灰色的眼睛掃過慕清仰時停留了一下,道:「鬼胎。」
龍雀臺之主沒能忍得住,上前一步道:「長汀氏自主尊閉關千年以來擅權自專,不顧太古四盟之約對我龍雀八宗不斷削弱,當年與我宗締結約定的乃是主尊而非長汀氏。我等懷疑主尊已被長汀氏矇蔽視聽,敢問主尊以為如今的天宮難道不需要認清楚誰才是天宮之主嗎?!」
而那天宮的主尊,微微側過頭思索片刻,一步邁出,下一刻現身在第八宮之前,低頭對儒尊問道:「霜宴,你想要天宮?」
儒尊略顯煩躁地閉上眼道:「別給我找麻煩。」
在龍雀臺以及平三宮之人劇變的神色中,君臨皇宇緩緩開口道:「莫說九闕天宮,便是這天下,本就是吾兄弟用血肉堆砌起來的,若是吾兄弟想要,吾君臨皇宇便是稱臣又如何?」
……
鬼獄閻山戰場。
「炎獸王印只聽從天祭一脈的號令,你們系出同脈血親,此時我等都要依靠你的炎獸王印攻破鬼後座下的地虯。」
葉求狂已經沒有時間糾結他遺失的那一段記憶了,聽到慕清仰被鬼獄的人帶去九闕天宮時,表情異常可怕。
若是被鬼獄的人帶走的同時還被九闕天宮的人以為他勾結鬼獄,那簡直就是兩面仇恨。
葉求狂不得不握緊了袖中的骨風鈴,喃喃讓母親保佑清仰平安,在越卿瓏的催促下道:「弟媳婦你說怎麼做,幹誰?」
聽到弟媳婦這個稱呼,越卿瓏愣了一個呼吸的時間道:「你也是清仰的哥哥?」
「對呀怎麼?」不對什麼叫……也?
越卿瓏立馬抱住葉求狂的胳膊道:「哥哥你還有多餘的弟弟嗎?請務必都介紹給我。」
但是未等到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