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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來的若是別人,吾不會放著生人出此地……」
「你……什麼意思。」
輕撫墨劍劍鋒,順著劍鋒泣下一路血灩,語調一如既往地帶著死人般的蒼白:「第一次見你,吾以為是錯覺,現在吾可以確定了……你已經失了生人的氣息。」
等等小哥你的精神沒問題吧我怎麼聽著話題越來越不對勁……
「你聽,它今日哀吟不絕,彷彿是在渴望撕咬你溫熱的血肉。」
這是……人話?
相對沉默半晌,蒼生深感此人的深井冰晚期已然滿級,鑑於自己的心理素質沒有無衣師尹那樣堅強,蒼生決定還是遁了先……
「我、我還有事,請了。」
說完踉踉蹌蹌奪路而逃。
殢無傷支著下頜,薄涼的目光落在匆匆離去的背影上,長及腿彎的烏髮隨著略顯慌亂的腳步劃出一個微妙的弧度。
即鹿,無衣師尹好像也都有著這樣長的黑髮。昭示著彷彿和自己不屬一個時間的生機。
……清澈又無情的眼相,是缺乏人類某種情感的感知而造成的空虛,只會在徒勞地模仿中擁抱著情唸的餘溫,身後那口劍,和主人同樣失了心。
就像一具燃燒的空殼。
——你可以改一改談話方式,這樣總會把別人都嚇走的……
想起無衣師尹某天閒聊時的忠告,霜白髮發色的劍者頓時悟了什麼……
莫非即鹿就是這樣被嚇跑的?
飛雪掩去地上灼燒的火痕,雪發青年一言不發地繼續觀雪……
等候在外的一羽賜命見蒼生臉色煞白地出來,以為沒有成功:「那人這樣難以說話?」
「鐵涎在此。」蒼生臉色已經開始發青了:「拿上趕緊走。」
「那劍者——?」
蒼生對殢無傷那段意識流言論的理解就是字面上的理解,當即面色肅然:「連78星雲語言都難以溝通的外星生物,還說要等著吃我的肉,我們還是快走吧-_-|||。」
一羽賜命發揮老實天然呆的特色大驚失色道:「慈光之塔內竟有這樣的人!不行我要告訴師尹讓他防範一二!」
「快走吧劍之初快扛不住了……嗯?伏嬰師呢?!」
「他之身法詭異,一羽趕不上。」
「這樣吧,你先回苦境把解藥送回,我去找那貨,沒下禁制我不放心。」
「為何?他和先生不是朋友嗎?」
孩子你不懂這個世界的險惡,伏嬰師趴趴走的結果不亞於t病毒擴散遲早要禍害蒼生的……咦我怎麼自己吐自己的槽?果然深井冰好可怕……
伏嬰師閒庭信步地走出慈光之塔的地界,遠遠地看到前方國境防線布兵散亂,嘲弄地鄙視了一下佈防者,身形化作絲絲黑色霧氣神不知鬼不覺地越過防線。
「四魌界……嗯,碎島。」陰沉目光露出一絲興味。
……
王樹所在之地,碎島人民見證之下,王樹發出螢光,即將宣佈碎島的新王。
什島廣誅志得意滿,驕橫地瞥了一眼老神在在的棘島玄覺……一個賤女竟敢矇騙碎島如此之久,若不是太宮以與上天界有婚約為由力保禳命女,早便將那賤女處以石刑!而今日,便是他什島廣誅君臨碎島之日!
「請王樹示下新王!」
「不能讓賤女汙染王樹!」
碎島鄙女由來已久,此次曝出新王是女兒身的事,招來碎島男人一片罵聲……
這就是你救贖的子民……
面具後的面容自嘲地一笑,下一刻一股決然之色漫上眉梢……慢慢改革?慈光之塔虎視眈眈,苦境臥虎藏龍,碎島等不及了!
廣場上人們等待新王揭曉的一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