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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殷沒有動陸庭,也許是因為他還在外面出生入死,也可能是想要用這些知情者的死,掩蓋住陸庭的身世之謎。
如果是後者……
楚衡心裡想了很多,直到送軍漢上了馬背,這才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轉身。
遠處,忽然有馬蹄聲得得趕來。
他回頭去看,一個高大男子一身黑甲,縱馬狂奔而來。
馬是疾幽,通體黝黑。
人是陸庭,勁慡彪悍。
他不再轉身,就站在慶王府外,直到疾幽通人性地放緩速度,踏著優雅調皮的步伐走到跟前,馬頭底下討好地蹭了蹭他的臉龐。
&ldo;我回來了。&rdo;
楚衡抬頭。
盛夏陽光下,馬背上的男人劍眉星目,鬢髮被風吹亂,鬍子並未細心打理,一身風塵,卻絲毫不損他的雄姿。
龍泉劍,烏光弓,闢塵槍,明光甲,疾幽馬。
這是書中的陸庭。
更是他的陸成檀。
&ldo;我回來了,燕堂。&rdo;他翻身下馬,唇角的笑還未來得及落下。
下一刻,楚衡伸手,強勢地將人一把拉了過來,勾住脖子,直接吻了上去。
乾裂的嘴唇,熨燙著最濃重的思念,以及對那些未知的傷痛的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
趙殷是皇帝,真真正正的帝王。帝王的心腸,不會軟,但明君要的不是軟和的心腸,而是眼界和對大局的掌控。有的人該死,有的人則只能死。這就是趙殷做的決定。
第98章
差不多有半年了,西山營眾將們帶著勝利而歸。
陸庭先行回城,為慶王打點一切,進城時匆忙地叫許多人都沒能認出他來。
慶王府中一時亂糟糟的,年邁的管事紅著眼眶,吩咐廚房趕緊做幾個熱菜,又喊了水房燒水伺候陸庭沐浴。
陸庭並未拒絕,只在楚衡唇上留下輕輕一個吻,便進屋去了。半個時辰後,他帶著一身水汽,出現在楚衡的房中。
三位主子雖然不在,但還住著公主及身份特殊的楚大夫,管事們絲毫不敢怠慢。
這會兒做了一桌的菜,正端到陸庭的房門外,卻被他直接帶著拐了個彎,送到楚衡處。
一壺酒,幾盤菜,一張桌案,兩個人。
陸庭喝過幾盅酒,又吃了半碗飯,這才抬頭去看楚衡。
楚衡坐在一旁,面前的碗裡盛著辱白的魚湯,眼角眉梢都是藏不住的笑意,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ldo;怎麼這麼看著我?&rdo;陸庭夾了一筷子魚肉,剔了刺,放進楚衡的勺子裡。
魚是河魚,混著泥沙,有些腥。楚衡平時很少碰,這回卻是毫不猶豫地送進嘴裡:&ldo;我幫你剃鬍子吧。&rdo;
陸庭嗯了聲,喝了口酒。因為楚衡臉嫩,親吻時容易被他的鬍子蹭到發紅,過去一直是他自己在打理。
出征後,忙於戰事,隊伍裡的男人們沒幾個有空閒打理鬍子的,個個鬍子拉碴,十天半月才想起來胡亂刮一次。
等吃過飯,楚衡果真搜羅出工具,還仔細給打了水,拿了胰子,像模像樣的捲起衣袖。
楚衡天生毛髮稀疏,唇上只有淺淺的一層,不細看甚至瞧不出鬍子的痕跡。給人刮鬍子,還是他兩輩子以來頭一遭,他一時心血來cháo,真上手的時候難免有些膽怯。
只是,靠著萬花谷的那些行針的本事,手下的功夫就不顯得那麼弱了。雖然有些生疏,但依舊好好地剔完了陸庭的鬍子。
大延沒有好鬚髮的風俗,男子是留胡還是不留,皆是個人習慣。
陸庭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