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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的事,很快傳回了大鉞氏王庭。
大王子赫連拔本正與呼倫王飲酒作樂,聽聞此事,神情當即變了。
一直在旁陪坐的赫連渾聞聲擺手,命歌舞退下,這才起身,恭敬走到人前:&ldo;殿下,可要我去看看?&rdo;
&ldo;不必了。&rdo;赫連拔揮手,&ldo;私自勾結大延流匪,全部落也不過才三千餘人,帶著那些老弱婦孺就敢去佔大延的城池,不愧是我大鉞氏的子民。&rdo;
呼倫王飲下一口酒,點頭道:&ldo;派點人過去把屍骨收斂了。&rdo;
赫連渾口中稱是,轉身就要去找人收斂屍骨,卻又被赫連拔叫住。
他回頭,赫連拔勾起唇角:&ldo;該送信給大延的釘子了。&rdo;
除了已死的胡人和流匪,剩下的人都被慶王暫時關押在了曲玉的大牢中。
因胡人中有不少是老弱婦孺,對於她們的審問便簡單了不少。只稍稍威脅了幾下,便有婦人懷抱著孩子哭著求饒。
有幾個年紀較輕的姑娘,是部落首領的妾,受不住威脅,又怕皮肉之苦,哭著就把床笫之間從首領那兒聽來的訊息,一股腦說了出來。
那流匪頭子姓葛,早年是山賊出身,經常帶著一幫子弟兄們打家劫舍。前幾年西山營剿匪,慶王親自帶人將流竄在曲玉一帶的山賊抓的抓,殺的殺。
姓葛的當時帶著幾個兄弟逃出了曲玉,此後隱姓埋名,一直等著報復。此番和胡人勾結,特地扮作馬幫,進城運送貨物,而後裡應外合,幫著胡人佔領了曲玉。
胡人想的是要糧要地,姓葛的要的是痛快殺人,狠狠報復。
因此,在西山營進城前,殺人的事主要由姓葛的一幫兄弟負責。城破後,又攛掇胡人索性屠城報復。
那幾個年輕的胡人姑娘說著一口並不流利的官話,七零八落地拼湊出了他們的首領和姓葛的流匪頭子勾結的真相,期期艾艾盼著能夠留下一條命。
慶王聽完劉臣的轉述,親自寫了奏摺,招來曲玉太守,命其派人將奏摺送進燕都。
太守姓許,自出事後,身體暴瘦,如今兩頰凹陷,動不動就滿身是汗。接過信,許太守忍不住抖了抖,顫聲問:&ldo;王爺,如今甘刺史滿門被殺,這刺史之位空著,該……該如何是好?&rdo;
太守與刺史本就相同,但早年先帝還在世時,擔心邊陲各地因遠離燕都,難免官吏腐敗,人心渙散,故而特地將太守與刺史共同設立,命其互相監督,以免一人獨權,失監察之職。
而甘刺史已死,理當由朝廷選拔官員替補。只是天高路遠,許太守又覺得自己有些力不從心,不免求助於慶王。
慶王看著因曲玉一事,顯然有些撐不住的許太守,沉吟道:&ldo;本王可以命成檀留下暫代刺史一職。&rdo;
許太守面上一喜,連連道謝,忙拿著奏摺就從書房出去。路上遇上陸庭和楚衡,還笑著給打了招呼。
陸庭得知自己需得留在曲玉暫代刺史,直到新任刺史走馬上任,這才能回到歸雁城。
他習慣了邊陲一代的生活,暫時留在曲玉並無問題,只是楚衡的話,卻叫他和慶王都有些意外。
&ldo;你不走了?&rdo;
慶王抬眼,意外地看著楚衡。
傷愈之後,這個青年便去了出事的幾位大夫家裡,回來沒幾日,又聯合老大夫在城中開了義診。所有的藥材費用,全部由他自掏腰包,甚至他還幫忙收拾出了一座宅子,請了婆婦專門照顧失去雙親家人的孤兒。
而青年病中陸庭的表現,慶王也都看在眼裡。
到此時,慶王忽然覺得,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