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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年紀小,只知道從罈子裡倒出來的東西又紅又腥,但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鹿血。
於是這麼一來,事情就清楚了。
邵家好意送鹿血,邵阿牛怕汙了五味耳朵沒說明白送的是鹿血,五味又當好東西就是可以摻著吃不會壞事的。
這麼一溜圈下來,楚衡就遭了秧。
一想到昨天自己被陸庭壓著這樣那樣了好幾回,酒勁沒退的時候倒還慡了幾發,退了酒勁後只覺得屁股疼的厲害。楚衡越想臉色越難看,裹緊了被子翻個身子一趟,怒道:&ldo;白朮!你盯著五味回房抄書!邵阿牛……邵阿牛就……就去刷一個月的馬!&rdo;
五味啊了一聲,有些慌張地要去拉白朮的袖子。
白朮甩了甩手:&ldo;三郎,抄哪本書?&rdo;
&ldo;《瓊林幼學》1!抄三十遍!&rdo;
直到被趕出屋子,五味和邵阿牛都還有些沒回過神來。白朮也沒去細說,只看著他們搖了搖頭。
&ldo;往後別再隨意給三郎送吃的喝的。&rdo;白朮道,&ldo;這一次,是三郎心善。再有下次,怕就不是這樣了……&rdo;
這回只是鹿血,就已經讓三郎出了那茬子事,要是下回再發生類似的,萬一是揚州那邊送來的東西怎麼辦?
白朮不敢細想,當即決定好好盯著五味,把《瓊林幼學》仔仔細細抄上三十遍。
這一整天,楚衡都沒出門一步。
老陳頭過來稟告修路的石板全部已經採辦好的事,也只能隔著房門,聽著楚衡甕聲甕氣地詢問回答。
等到入夜,廊道上的燈又被依次點亮。
白朮從屋內端著水盆出來,一抬頭,就瞧見了從走廊那頭過來的陸庭。
和楚衡因為一夜縱情後,明顯身乏體累的樣子比起來,陸庭的狀態簡直稱得上神清氣慡,只是臉上神色看著卻不大好。
白朮將門關上,擋在門口:&ldo;陸郎君,三郎已經歇下了,郎君若是無事,可等明日再來。&rdo;
&ldo;明日清早在下就要啟程,因此才想這時與三郎辭行,以免擾了三郎清淨……&rdo;
&ldo;昨夜不是已經辭過行了嗎?&rdo;
白朮想要擋下陸庭,卻聽得身後房門內傳來了楚衡的聲音。
&ldo;三郎……&rdo;陸庭上前一步,隔著門道,&ldo;昨夜……&rdo;
&ldo;昨夜何事?不過是各需所求罷了。&rdo;
楚衡的聲音聽著鼻音有些重,語氣有些無謂。說完話後,原本亮著的燈被徑直吹滅。
&ldo;楚某貪睡,明日怕是不能為郎君送行了。郎君也早些休息,傷才好,莫要累著。&rdo;
陸庭在房門外等了很久。
燭燈吹滅後,屋子裡似乎就沒了聲音,周圍也都靜悄悄的。直到月上梢頭,遠處的糙叢內傳來蛙鳴,他終於動了動。
白朮值夜,就睡在隔壁。可撐了很久都不見陸庭離開,他也漸漸有些撐不住。到半夜,直接倒下睡著。
而門外廊下,陸庭伸手,手指輕巧地在窗沿下一劃拉,往外一推,拉開了窗子。
楚衡的臥房很簡單。
那人就睡在房中軟榻上,睡相有些不大好。輕薄的被子被蹭到了大腿上,露著上身,也露出了捲起衣擺的雪白腰肢。
看著那一截昨夜在自己手中輕盈柔軟的腰,陸庭的腳步定了定,最終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