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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讓白朮提防著別讓人進西廂,怕的是廖氏的人,卻沒成想,廖氏沒派人過來,倒是楚二孃先讓丫鬟來探了個路。
再想到方才他在小梅宴上給陳四郎號的那個脈,楚衡覺得他那位便宜阿姐大概很快就要殺過來了。
他閉了閉眼,在榻上翻了個身,悶聲道:&ldo;我先睡會兒,若是有人來了,記得將我叫醒。&rdo;
五味應答了聲,不多會兒,楚衡就借著那微末的醉意睡了過去。
另一頭,正陪著女賓們賞花聽戲品香茗的廖氏差一點摔了杯子。
瞧著和女賓談笑的楚二孃,廖氏咬牙:&ldo;那個小畜生呢?&rdo;
丫鬟壓著聲音道:&ldo;叫大郎送回西廂了,這會兒怕是醉得起不來。&rdo;
&ldo;他倒是醉倒了事,可前頭的宴生生叫他給攪和了!我就說他是個禍害,不然怎麼吃了那麼多要人命的東西,都還能相安無事活著!&rdo;
丫鬟跟著應了幾聲是。
廖氏氣憤不已,想到楚衡給陳四郎號的那個脈,更是沉下臉:&ldo;他不過就是個書呆子,哪裡來的本事給人號脈!腎虧不舉,還真是結結實實下了自己姐夫的面子!&rdo;
她話音才落下,前頭的宴上,楚大富派了管事過來在廖氏耳邊低語:&ldo;郎君說,小宴還是散了罷。前頭飲酒玩樂的心思都淡了,話裡話外都在詢問姑爺是否真不舉。&rdo;
好好的小梅宴就這麼散了,廖氏這口氣如何能忍。
等送客人出了門,廖氏一個轉身,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命人關上府門,怒喝道:&ldo;去把三郎給我叫過來!&rdo;
楚大郎想要勸上兩句,已然從丫鬟口中得知陳四郎被號脈一事的楚二孃,已經抓著陳四郎大吵大嚷起來:&ldo;他一個文文弱弱的書生,你怎麼就不懂甩開他,非要叫人抓著你的手腕給你抹黑!
楚二孃一邊怒斥陳四郎沒用,一邊狠狠咒罵楚衡,像是忘了自己在宴前還央求兄長夫君幫著丟他臉面。
陳四郎心中也十分惱怒,見妻子汙言穢語的咒罵,更是煩悶,甩開手就要往後院走。
楚大富見不得嬌養的女兒出口成髒,當下皺眉,讓身邊的管事去西廂叫人。
楚衡只睡了一小會兒就被前來請人的管事隔著房門叫醒。
白朮為他披上從山莊穿來的裘衣,替換下楚大郎那身過了時的衣裳。因才睡醒,楚衡隨手抓了兩把頭髮,望見銅鏡中已然沒有絲毫醉意的臉,微翹的唇角似笑非笑的揚著。
楚衡跟著管事走到了中堂,守在外頭的丫鬟們繃著小臉,大氣不敢喘。見楚衡過來,一個兩個都忙弓著身子行了個禮。
楚衡往裡走,才剛站定,一盞熱茶逗著頭就砸了過來。
前任只是個身心文弱的書生,可楚衡好歹&ldo;出身&rdo;萬花谷。離經一門雖然不像花間那樣能千里奪人首級,殺人於無形,但也會些許的防身功夫。他練了月餘的內功心法,殺不了人但躲開茶盞還是可以的。
楚衡幾乎是下意識地避了避,身形未動,本該砸到頭上的熱茶卻落在了他的腳邊。
&ldo;給阿爹阿孃請安。&rdo;楚衡睜著眼,有些小驚恐地趕緊行禮。
&ldo;酒醒得倒是快!&rdo;廖氏端坐在上,幾乎要把桌案一角抓碎的手背上繃起青筋,聲音裡滿滿都是壓迫。
楚衡露出羞愧的神色:&ldo;之前在山莊時,跟著附近的遊醫學了些許的醫理,特地做了解酒的藥丸備著。方才在西廂吃了幾顆,又眯了會兒,就醒了。&rdo;
&ldo;看樣子你跟那些江湖郎中學了不少本事,連你姐夫的脈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