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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海氏突然撤回對承心二院的投資?」
「那個還是本就居心不良。」喻雲飛解釋道。
「我的論文被刪,實驗資料被偷?」
「他只是想創造一個可以幫助你的條件。」
「讓任啟年以雙倍價格買走龍涎香斷我後路?」
「我都知道。小朝,有時候我也覺得你太過倔強,伸手不打笑臉人,他在你小時候對你多好你都忘了嗎?」喻雲飛問。
「你都是半隻腳跨進棺材的人了,到底是怎麼做到還被下半身支配的大腦的?他現在做出的一樁樁傷害我和哥的事,只是為了找個機會挖空心思對我們好?沒個十年腦梗都說不出你這樣的話。」他氣的眼睛都紅了,隱隱發著熱,一股酸澀感呈輻射狀在鼻尖散開,「就因為海氏的撤資,哥哥奔波操勞了幾個月,每天睡得還不如一條狗;被刪掉的論文實驗資料是我整整積累了兩年才得到的,每一瓶香水都是我一點一滴調出來的,那是我的心血。結果到你口中,就是他在為了對我好而創造機會。韓逸舟借著任啟年一家說偷就偷,說毀就毀,這是為我們好?你這個當父親的,到底有沒有站在我和哥的立場想過?你有沒有把自己當成父親,有沒有用父親的身份在乎過我和哥哥?」
方才的喻雲飛,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委婉和苦口婆心,但當聽到兒子直呼韓逸舟的名字,他便以命令的口吻說:「這些都是小事。小朝,你要將目光看得遠一些。」
「放他孃的狗屁。改天他捅我一刀,你是不是也能自我洗腦成他是為了我好,是為了親自在床頭照看我?」縱使內心的小人已因父親對韓逸舟的偏袒而歇息底裡,但他的口吻還能保持相對平靜,「不管他以前對我如何,現在確實傷害了我和我哥,就跟他的身份一樣,小三永遠是小三,爛橘子就是爛橘子。」
「為什麼你這個孩子會這麼不懂事,一點都不能理解我們的良苦用心。」喻雲飛的語氣也不再客氣。
「為什麼會有你這麼蠢的人呢?你認為他對我的好是基於他對你的愛,是因為我是你的兒子。但你也別忘了,我也是我媽的兒子,是你們兩人透過正常夫妻行為生下來的人。透過我和我哥對他的種種厭惡,他知道要與我們和好如初已經不可能,所以現在的我們就是他的心頭刺!是曾經名正言順佔有過你身子的女人為你生下來的孩子!你還指望花旗的一部分資產,他現在只期待我們父子關係惡化好吃你的絕戶。很顯然,他做到了。你的錢,我一分都不會要。你的事業建立在我媽的痛苦上,沾著她的血。」
「喻朝辭,你韓叔叔的心胸沒有你這麼狹窄。」電話那頭的聲音陡然變冷。
「對,他沒心眼,是我心胸狹窄,他在你心中就是人畜無害。你惡不噁心啊?像你們這樣上〇床都不帶t的狗男男,為什麼還不得艾〇滋啊!」最後一句話,喻朝辭再也沒有控制住心中的情感,是幾近歇斯底里地喊出來的。
與此同時,抱著小魚乾的陸他山出現在廣場的一角,正好聽到了這句撕心裂肺的叫罵聲。這叫罵聲就像一根冰錐似的,扎得人又寒又冷,讓他幾近錯愕地愣在了原地。
他看到喻朝辭狠狠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曲起雙膝坐在花壇邊緣上,將身體縮成了一團,也不知道對方剛才是在和誰通話。靜默地看著那個失落的少年許久,他拿起手機,向陸知景問道:「他告訴過你他恐同嗎?為什麼會恐同?」
冷風中,喻朝辭瑟瑟發抖著,不知是被氣的,還是被凍的。他紅著眼吸了吸鼻子,有點後悔為什麼要給那男人打電話,他明明知道喻雲飛一直是偏向韓逸舟的。
可他就是想尋求那一點渺小的希望,希望父親在感受到自己的委屈後去質疑韓逸舟。
就在他心裡愈發苦悶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一聲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