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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親吻漸漸往上,最後止於同樣火燙的耳廓。「朝朝。」那人在他耳邊呢喃道,聲音沙啞而低磁。
喻朝辭陡然一哆嗦,雙眸再次與陸他山的對上,整個人像觸了火似的退散開去。他的身體裡似乎有一股莫名的燥熱在竄動,且齊刷刷地往下沖。
「又怎麼了?」
「想起還有急事,先走了。」意識到身體不對勁的人馬上離開了這個地方。直到走進電梯,他身上的熱意都未消散,腦中全是陸他山的那雙眼睛,揮之不去。
「剛才的朗姆酒到底有幾度?」他扯了扯衣領,把渾身的燥熱歸咎於那一盞調和在可樂裡的朗姆酒,雖然味道確實不錯。
說起酒,他倒是想到了另一個測試陸他山的方法。他是絕跡不會因為陸他山剛才的反應而做出判斷的。
第二天晚上,已經摸透了陸他山生活習慣的喻朝辭將人帶出了承心。
陸他山安靜地坐在後座,也沒問喻朝辭要將他帶去哪兒,直到車子開到了波特曼酒吧。看著熟悉的裸眼3d廣告螢幕,他輕輕地蹙了蹙眉。「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這酒吧就是他被偷拍然後宣佈出櫃的同性戀酒吧。
「看你在承心太過煩悶,就帶你來這裡透透氣。」喻朝辭道。
陸他山質疑道:「確定不是別有用心?」
喻朝辭當然不會將他的目的說出來。他以前的病人只是不願開口,卻從未試圖隱瞞過,再加上陸他山本就沒心理上的疾病,帶來酒吧也無礙。「嗯,別有用心,帶你回味一下同志的美好。」
「恐同直男能為了我做到這份上,辛苦了。」陸他山淡淡一笑,「為了病人,你經常來?」
「偶爾,想『治病』,得先了解。」
「都是獨自一人?」
「昂。」喻朝辭突然覺得陸他山的話有些多。
「也不怕哪天在酒吧裡出事。」
雖是善意的提醒,但他還是透過後視鏡瞪了陸他山一眼:「要你管。」
這種彷彿是叛逆孩子不耐煩苦口婆心家長似的語氣,立時把陸他山逗樂了。
進入大門掃完來客登記,喻朝辭領著人去已經預約了的卡座。
然而才走了一段路,陸他山的手機響了。他拿起手機一看,發現是媽打來的。毫無疑問,他的行蹤又被捕捉到了。他對著喻朝辭做了個手勢,因為走道里音樂聲太過喧鬧,便自然而然的走進了邊上的洗手間。
喻朝辭就在走廊邊上等著。
走廊很昏暗,還有不少男同肆無忌憚地親密著,同樣也有喝醉了酒,走路踉蹌的人。於是毫無意外地,他被一個黃毛醉酒男當成了樁,撞了個滿懷。
黃毛為了避免摔倒,下意識地抱住了他的腰。
喻朝辭輕輕嘖了一聲,不耐煩地把人推開了。他知道這男人是故意裝醉過來揩油的,但是他也知道進了泥坑必定要沾一鞋子的泥。
黃毛跌跌撞撞地走進了洗手間,卻在進去之後馬上變清醒了,且自言自語一句:「我就說我能摸到。跟你說,這天菜的身材簡直絕了。」他的耳裡塞著耳機,此時顯然正和同伴通著話,「新面孔,沒怎麼見過,要不要玩玩?」
終於應付完婁珊珊的陸他山從隔間中出來,因為手摸過了公共衛生間的門把手,所以習慣性地進行沖洗。
黃毛在鏡子前理著頭髮,回朋友說:「你沒帶不還是有我嗎。剛入的新藥好用得很,就算把人捅爛了第二天都記不起來。」
正在洗手的陸他山頓了一下,抬起頭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你別擔心人帶不帶得出去的問題,我跟這裡的管理層認識,撿屍後打個招呼不會查這麼嚴。」黃毛很得意地笑了兩聲,「你裝醉過來摸一下估計就不會這麼慫了。他看著像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