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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啊,妙妙,我有點難受。」
溫笑也無法形容自己此時此刻的感受,亦不知這難受的感覺是從何時開始的。
剛才在石婉玉床畔的時候,因為注意力都被兩人的對話吸引住了,所以溫笑尚不能詳細的感知到了自己心中的不適,而等到這一刻她才察覺到。
江妙也是有些不明白,剛才小孩可是完全沒有透過自己便好像可以輕輕鬆鬆的到了地府。
要說小孩命格屬陰,可是除了昭昭以外,她並不像自己原來這具身體那樣,處處都可以見到那些鬼怪。
真是奇哉怪哉。
不過,江妙並沒有察覺到小孩身上沾染到一絲一毫的陰氣,想必這次的地府之行,也並不會對小孩造成多大的影響,所以她只是抬手攬住了溫笑的肩。
「既然這樣,那你先靠著我好好的休息一會兒吧。」
溫笑低低的應了一聲,然後抬手攥緊了江妙的手指,抬眼去看江妙的側臉:
「那妙妙你還沒有答應我呢,以後不要再去那裡了,好不好?」
「傻,人死以後都會回歸地府,哪有不再去的道理呢?」
「那就除了死後那一次以外,以後妙妙不要再輕易去那裡了。好不好,妙妙?」
江妙之前並不曾去過地府,也不知溫笑為何會這麼執著,但左右這一次也只是為了尋人而已,她雖知自己有自保能力,但也不願小孩擔憂。
「好,聽你的。說起來今天是我第一次去那裡,以後,以後我會注意的。」
溫笑看到江妙答應了,她才覺得胸口那憋悶的沉重感,微微鬆了開來,靠在江妙的肩頭,用手指卷著江妙的裙邊,卷著卷著,便將自己卷睡著了。
江妙看著溫笑孩子氣的動作不由笑著搖了搖頭,然後將自己的裙邊從溫笑的手中輕輕抽出,讓她在自己肩上靠得更舒服了一些。
等回到江家,溫笑還有些迷迷糊糊,和江妙告了別後便遊魂似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撲到大床上就睡著了。
而江妙今天並不怎麼累,只坐在客廳將自己那小酒瓶拿出來放到了桌上,沒過多久,昭昭便暈乎乎的從裡面飄出來了。
「艾瑪,江大小姐,不是我說你,這酒也太醉人了吧,我在裡面就呆了那麼一小會兒都已經受不了了,也不知道你這一天到晚酒不離口是怎麼活下來的?」
「酒,是好東西。不過,今天似乎不該說我的事,來說說你吧。」
江妙的話,讓昭昭不由面色一滯,然後將自己靠在了單人沙發上。
雖然他是個鬼,不管是飄是站是躺是臥怎麼樣都行,可是這些年下來昭昭越來越有個人樣了。
「說我?我有什麼好說的?」
「你和那位石老太太……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那麼回事啊,我和她之前有過一段交情,我救了她,然後我跑了。」
「你跑什麼?我看是老太太對你之間情誼非淺,即便是你傷了人可也是為了她呀。」
「我不跑行嗎?戾氣被激發後我自己都控制不住,原來我也想等戾氣控制住了去找她,但是……」
昭昭說到這裡便頓住了。
「但是什麼?」
「但是我忘了啊!」
昭昭大大咧咧的說著,如果他的眼中沒有含著沉痛,那就更好了。
「其實我一直都想找她的,一直都想,哪怕我對前塵往事都已忘記,可我還是覺得要找她。」
「那為什麼你不告訴她呢?」
江妙不問還好,一問便讓昭昭臉上的笑容變得苦澀起來。
「我要怎麼告訴她?你也看到了,他現在兒孫滿堂萬事順遂,我又怎麼能再去打擾她平靜的生活,況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