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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沉寂了幾秒。

隨後，傅雲霄放下了手上的工具。

楚茸鬆了一口氣，「我好好和他說，他以後就不會咬我了。」

「小茸。」傅雲霄微微嘆氣，「你知道機械小龍是什麼嗎？」

「啊？」楚茸不解，圓溜溜的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向傅雲霄，「什麼是機械小龍？」

「你還記得清潔機器人嗎？」傅雲霄問道。

「記得。」楚茸連忙點頭。

記憶力很好的楚茸還複述了一遍傅雲霄當時的話，「你說它們是清潔機器人，身體裡只有清潔程式。」

說完，楚茸搖搖自己的尾巴，「我說得沒錯吧？」

「嗯。」傅雲霄說：「機械小龍也是一樣的，它只是我做出來陪伴你的一個玩具。」

「啊？」楚茸的眉頭擰了起來。

他卷著自己的小尾巴，眼神非常的疑惑，往後看了一眼被傅雲霄擺在桌子上的機械小龍。

機械小龍的翅膀被傅雲霄拆開，可它沒有大喊大叫地喊疼。

只是安安靜靜地躺在桌子上，一句『嗷嗚』的叫聲都沒有。

楚茸又將腦袋轉了回來，燦金色的眸子非常的迷茫。

他好像不是很明白傅雲霄的話。

可傅雲霄也沒有再說話，垂眸注視著楚茸。

讓他自己去思考。

過了好久，楚茸試探著開口了。

「……你的意思是，他不是我的同類嗎？」

小傢伙有點手足無措，站在書桌上，卻不敢抬頭看傅雲霄。它抱著自己的小尾巴，兩隻小腳爪也跟著蹭來蹭去的，看起來焦灼不安。

又迷茫無助。

傅雲霄淡淡地「嗯」了一聲，把楚茸抱到了光腦前面。

光腦螢幕上，是一隻小龍的形狀。

傅雲霄的手指在光腦上按了幾下，被拆下翅膀的機械小龍沒什麼感情地『嗷嗚』了一聲。

楚茸瞪大了雙眼。

傅雲霄又在光腦上抬起機械小龍的手臂。

桌子上的機械小龍也跟著抬起了自己的手臂。

姿勢一模一樣。

「明白了嗎？」傅雲霄說：「它不具備生命，只是一個機器人。」

說完，傅雲霄低頭去看楚茸。

楚茸仰起小腦袋，把手掌貼在光腦上，也學著傅雲霄的樣子，按了下光腦中的機械小龍。

桌子上的機械小龍按照楚茸的指示，一下子抬起手臂，一下子抬高右腿。

沒有自主意識，全部按照楚茸的指示行動。

「抱歉。」傅雲霄說：「我不知道他們和你說了機械龍是你的兄弟。」

……

聽著身後傅雲霄的話，楚茸眨了眨眼。

他並不能很好的理解那段話，想了想，他又伸出手指，按了下光腦中的小龍。

一副放大的小龍圖片出現，楚茸甚至還看到了它肚子裡的小珍珠。

但楚茸現在一點也不在乎小珍珠了。

他貼在光腦上的小爪子蜷了起來，盯著圖片上的小龍看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轉過頭。

「能聽懂嗎？」傅雲霄問道。

「嗯。」楚茸還是有點迷茫，他把自己的小爪子放下來，跑到了傅雲霄的身邊，「可我還是喜歡它。」

傅雲霄怔了怔。

「它是機器人，也是我的兄弟。」楚茸嚥了咽口水，「它現在生病了，可以救他嗎？」

傅雲霄摸了摸楚茸的腦袋，低聲道：「嗯。」

「那你幫幫我。」這次楚茸主動拿起了桌子上的工具，又把機械小龍搬到了傅雲霄的面前，「現在要把手臂拆下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