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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行隊伍不安地開始四處張望。眾所周知,瑞德哈特常年高溫,每年僅有兩個月的冬季。這種季節轉換通常以數場暴雨為開端,隨後氣溫驟降、大雪紛飛,綿延不斷,直至來年。
十分鐘後,大雨傾盆而下。警衛們換上防雨外套,直直矗立在雨幕之中。不遠處,□□隊伍規模縮減了大半,但仍有不少蟲逗留原地,執著地舉著標牌。
「開啟防雨屏障,再派蟲送去熱茶毛毯,不要讓蟲生病了。」
議政廳某間會議室內,蟲帝伊斯米爾端起馬克杯,注視著光屏上的實時影響,沉聲吩咐道。
「是,陛下。」他的身後,休·雷諾德領命應是,傳送訊息,指揮下屬執行命令。同時雙目片刻不離黑髮雄蟲,待其放杯、靠入椅子後,即刻半步上前,為蟲帝按摩起肩頸頭部。
橢圓形長桌的其他位置上,坐著帝國政壇核心權力圈的幾隻蟲:菲利特親王、帝國宰相、財政大臣、文官大臣、外交大臣、國防大臣、社會工作大臣、星際貿易大臣等。
菲利特親王是以帝國中央軍團司令官的身份參會的。他的下方,依次是軍部其他幾隻手握實權的將軍和參謀長們。最末端,帝國其他四大家族軍團的最高司令官的半身投影並排顯現。其中,勞埃德·克雷夫代表洛奧斯特軍團,是唯一親臨現場的。
這場秘密會議已持續了一個小時。時間並不算長,但決策過程並不愉快,因而顯得格外難熬。短短五分鐘休息時間一過,金髮褐膚的侍衛長頷首後退,沒入陰影之中。蟲帝伊斯米爾輕咳一聲,預示著中斷的會議再次開始。
「正如諸卿所言,最近星際局勢,不容樂觀。聯邦動作頻頻,意圖十分明顯……」
伊斯米爾冷淡疏離的聲音迴蕩在房間內:「朕和諸卿一樣,對他們在洛特寧的挑釁感到十分憤怒。然而,朕希望諸位可以保持冷靜。在場沒有懦夫,帝國更不懼怕戰爭。但無論如何,帝國絕不能主動發動戰爭!」
「陛下,種種跡象表明,阿普朗政府極有可能不宣而戰、快速進攻!若您看過昨日我上奏的文書,就知這場戰爭已勢在必行,避無可避!我們時間緊迫,容不得遲疑耽擱!您要知道,兩軍交戰,戰機一旦延誤,只會造成更大傷亡和損失!」
黑髮雌蟲表情森然,聲音冷酷,氣勢強硬。他身側的軍雌們紛紛點頭,他們不敢和蟲帝這樣硬槓,只能在之前的討論中委婉地表達類似意思。
「臣認為,一旦開戰,星際輿論對戰局的影響不能小覷。菲利特殿下,往日不同今日,這些年各國關係愈加複雜。牽一髮而動全身。如果不想腹背受敵,我們必須在真正開戰前,爭取一切可爭取的同盟。斯莫利特、奧古斯塔斯、還有韋塔公國,都需要開展外事訪問,改善和他們的關係。尤其是奧古斯塔斯,他們的態度非常關鍵。我們需要探清現任王儲的傾向。」
不待蟲帝授意,外交大臣主動回應,接上了菲利特親王的話頭,巧妙地將重點從「主動打不打」轉移到了「先搞定周邊外交」上。
「……扎克利說的沒錯。奧古斯塔斯內部形勢複雜,很大可能不會插手,但暗中是否會對聯邦施以援手,根據過往經驗,很難判斷。當然,菲利特殿下的擔憂也很必要。我們確實沒有多少時間可以用來等待了。臣建議立刻開始戰前動員準備,組建特設委員會,提高帝國各軍團備戰等級,並對糧食、能源、社會秩序等做相應預案。」
帝國宰相福斯特·查德環顧一圈,提出了一個兩不得罪的折衷方案。他很清楚蟲帝和菲利特親王兩蟲的根本分歧。理論上來說,兩蟲都沒有錯。
菲利特親王是帝國鷹派的領袖和主要代表蟲,一直堅持強硬的外交貿易政策、強有力的政府管控、全面監聽下的絕對安全。
蟲帝親政前的那十幾年內,這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