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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勞埃德很明白,此時他最該做的是剋制,而非放縱——千里之堤潰於蟻穴,他已經一步走錯步步錯了,怎能再放縱這種危險的情愫繼續滋生……
洛奧斯特的小少爺需要的是合格的一次引導者,以及可以無條件依靠的堅強後盾,而非一個年紀可以當他雌父、生性古板無趣的雌蟲。
這種源於特定情境下而滋生的依戀,持續時間不會太久。他是更年長的那隻蟲,他必須堅守住最後的底線,時刻保持清醒。
這一點,從始至終都不應該有所動搖或改變。無論小少爺對他是什麼看法。討厭他、憎恨他、還是……
「您的身體……」
如何抉擇顯而易見。雌蟲垂下眼簾,避開雄蟲近在咫尺的一雙藍瞳,口中那個簡短有力的答案怎麼也出不來。他大概太累了,連這點自制力都沒了。既然如此,就再放縱一次吧……
「你要是擔心,不如來給我引導?」
夏恩攬覆上他的胸背,讀懂了雌蟲半句話裡的意思,心頭剛攏起的那點陰雲飛快地就消散了。他微微使力,雌蟲只僵持了一下,便很快放鬆四肢,任他動作。
勞埃德很快就亂了呼吸,他忍不住挪移了下身體。直到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轟」的一聲,瞬間血液倒流,灼熱襲面。
「……身體……倒比嘴誠實多了……」
在黑暗中待的久了,又是這般親密無隙的距離,夏恩將雌蟲的反應完全收入眼裡,忍不住低低笑出聲來。勞埃德這一面可是好久不見,讓他十分懷念。
和這隻雌蟲做那種事,有時就像一場戰爭。他征服著這片從未對他人展開的私密領域,渴望對方的絕對臣服,又興奮於隱藏的挑戰。某方面,他確實如償所願,將帝國上將吃的骨頭都不剩;但另一方面,夏恩又很清楚的明白,這只是萬裡征程的開始。這隻雌蟲,冷硬強勢、倨傲霸道,他雖然以瓦沙克的身份效忠於洛奧斯特大公,也無數次的對他下跪表示馴服,但那只是表面。
勞埃德·克雷夫渴慕強者。沉迷追逐力量的雌蟲都是這樣,哪怕限於繁衍的生物本能,讓這個社會中的雌蟲對雄蟲幾乎病態的跪舔。但能從身體到靈魂,徹底征服那些最頂尖雌蟲的,從來都只有真正強大的雄蟲。
如果要完全得到勞埃德的心,夏恩知道自己必須成長,如對方期待的那樣,成為一名將生殺大權握於己手的洛奧斯特大公。成為所有蟲矚目的焦點,就像弗朗茨和尤里曾經做到的。
不,這不夠!遠遠不夠!他要比他們更耀眼、更奪目,讓勞埃德·克雷夫的視線永遠只隨他動!讓勞埃德·克雷夫的世界,從裡到外,僅他一人!
強烈的暴虐衝動,忽然湧上心頭,勢如洪潮,席捲而來。少年藍瞳隱約發紅,動作粗暴地向雌蟲索取,和一貫的溫柔體貼截然不同。
疼痛讓雌蟲下意識地攥緊了床單,冷汗涔涔而下,浸濕了他銀灰色的髮根。他察覺出了少年的異常。往常總是要在嘴上佔點便宜的小雄子,今天卻沉默無語,彷彿被迫對著陌生蟲一般,強勢霸道得十分自我。
是因為自己開始的拒絕嗎?手指關節發白,濃密長眉聚攏成川,帝國上將有些模糊地想到。
這個靜寂的夜被攪動得躁動不安。連綿不絕的聲響從屋內傳至走廊,又鑽進樓下喝茶的管家耳裡,讓年長的亞雌欣慰地點了點頭。
星光越過沒拉緊的窗簾,驅散了房內純粹的黑寂,披裹上雌蟲強健柔韌的軀體。在鋪天蓋地的濃鬱甜香中,勞埃德扭轉上身,主動親吻少年的手指、鼻尖和額頭,然後伸出手臂,緩緩摩挲著對方柔軟的金髮,愛撫著這頭受驚的小獸。
這點淡薄空茫的星光不夠明亮,卻暈染出一種迷離不清的曖昧氛圍,讓夏恩意識也隨之飄蕩起來。
他眼前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