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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往常一樣,改換個最舒服的姿勢,「但是我想吃的東西,你可不能短缺我分毫。」
說這話時,他故意往後仰,露出自己漂亮的肩頸線條。他向來是偏瘦的,這種姿態總是會讓肌肉繃緊,好看的線條一覽無餘。
程隕之笑眯眯道:「還有,不許用這種金圈箍著我。」
雪衣人又來執他的手,第二次低頭碰了碰程隕之的發旋。
「隕之不喜歡,我現在就解開。」
等金圈碎裂成靈力碎片,程公子露出新奇的神色,他摸摸腳踝,也沒摸到什麼東西,「長得怪好看的。是一種靈器嗎?」
顧宴答;「只是法器。」
也是,他現在靈力全失,也無法修煉從空氣中獲取靈力,自然用不著靈器,一般的法器就能料理他。
這也是顧宴為什麼沒有一直待在結界裡的原因。
他總要出門,自然恢復自己流逝的靈力。
程隕之靜悄悄地深呼吸。
他要保持鎮靜,保持心率的平和。
他知道顧宴的真實修為遠不止此,那麼,也會比想像中的更敏銳。
顧道君啊,顧道君。
你多久會發現呢?
他的笑容更明亮,眼角的弧度也比一般時候更彎些。近日裡那曾消失不見的瀲灩的水光也再次出現,讓顧宴心頭跟著一顫。
似乎重新回到幾天前的氣氛。
他們聊天,談論大道,共進晚餐,又在燈火燭光搖曳下,解開床簾上的垂帶。
程公子輕佻而活潑。
他想要做出的姿態,是一萬分能呈現的出來,哪怕敞開自己,把腳踩在顧宴膝蓋上,搖頭大笑。
唔。
然而他卻想著,最後一個晚上了,打個分手炮,也不枉這些天叫的相公。
真可惜啊,明明是第一次戀愛,卻有這樣缺憾的結局。
是,他的確沒有靈力,可他知道顧宴有。
這就足夠了。
他行事崇尚光明正大,但也不禁下流手段。
……只要一點點靈力,他就能發動師門留下的秘法,將他完整無缺地、立刻轉移到另一個地方去。
那這一點點靈力,只能從顧宴身上拿。
神不知,鬼不覺。
果然,那點靈力拿到了手……雖然獲取的手段有些羞恥,但程公子問心無愧,眼觀鼻鼻觀心,天知地知,沒有旁人知,就不算什麼。
等天剛亮,程隕之昏昏睡著,忽然感到身側一空,那人起身,不知捏了什麼法訣。
只待靈光閃現,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離開前,顧宴還體貼地給程隕之多加了個枕頭,用術法熱了熱壺裡的水。
可惜,這些東西,留著給下一個「道侶」吧。
黑暗中,程隕之睜開眼,半分睡意都沒了,警醒得彷彿一夜沒睡。
他攢著靈脈中拿到手的零星靈力不肯放,一旦放開,任憑它自己順著靈脈運動,很快便會消散到空氣之中。
現在,他也總算有足夠的靈力離開這裡了。
程公子不慌不忙下床,打著哈欠,撈過木櫃裡的雪青外袍。
和孤身一人過去的歲月一樣,他披上外袍,認認真真穿好鞋襪,將領口金燦燦的小流蘇挨個兒擺放到最順眼的位置上。
還有在睡覺脫衣前,被顧宴解下的兩串碎玉吊墜。
程隕之也從木抽屜裡找出,一絲不苟地掛在腰上。
哦,還有他的芥子袋和摺扇。
這兩個倒是被放在最顯眼的地方,每次程隕之想幹什麼,都會優先從這裡面找,因此顧宴並沒有收起來。
全部整理完後,他又變回那個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