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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緩緩起身,竟是要繞去另一端,乖巧地不去看他手上話本。
程隕之沒過腦子,在他反應過來前,就已經喊住顧宴不讓走。
待顧宴停下,他清清嗓子,故作鎮定:「我又沒寫什麼見不得人的,你坐這兒也行。」
兩個時辰過去,程公子後悔了!
不行,是真的不行!
他這兒劇情寫到什麼了?
哦對,經典款反派指責小阿七以色侍人。
那就來點高/潮,讓可憐的藍顏知己在出宗門中的秘境中受到排擠,一群人在背後指指點點,厭惡他,唾棄他。
小阿七柔弱,沒了人幫襯,很快就在秘境中受傷,含著淚一瘸一拐地走。
就在危險降臨之時,仙君從天而降,解決危機。
眾人俯身下拜,高呼仙君。
但那雲中人、雪上君,看也不看他們一眼,僅僅帶走失血過多的小阿七,將他安置在自己位於長漱峰的臥房內。
看著失血過多、臉色蒼白的弟子,仙君沉默。
於是默默執起他指尖,落下一個輕吻。
他現在才知道滿修真界都傳得什麼謠言,本想立刻出面澄清,他和小阿七其實什麼都沒發生。
但滿腔柔情要噴發出,是抵擋不住的。
他不能讓弟子背上「蠱惑師尊」的名義,他想和小阿七堂堂正正地站在殿上,執手成為道侶。
可……他尚且不知小阿七對他的心意。
仙君選擇性忽略了師徒間過分曖昧又自然的舉動,固執地認為,弟子對他不過是對師尊的情誼。
難道要正面問他麼?
這件事兒,就連躺在床上養傷的小阿七也在思索,痛苦地認為,師尊對他不過是舐犢之情。
是,大家說的很對。
他這麼容易受傷,境界又提不上去,的確不該成為仙君的弟子。
他顫抖著想,要向仙君提出辭行。
安安靜靜,從哪兒來,就從哪兒離開。
程隕之:「……」
程隕之露出和筆下人物一樣痛苦的表情,覺得這對師徒怎麼都跟木頭一樣!
平日裡那些手把手練劍,親手做羹湯,還有溫泉坦誠相對……等等等等,都是假的嗎!
小程仰天,糾結地捏著碧海螺聲。
還是顧宴看不下去,出聲提醒他:筆要被捏斷了。
程隕之驟然回神,碧海螺聲蔫蔫地發出一道海浪聲,隨即沒了動靜,也不出墨了。
還打算加把火的某話本子作者:「……」
程隕之:「看看,這什麼冒牌貨,除了會學海螺叫,還會什麼?一支筆甚至不能寫字!」
顧宴替他把筆放回筆架,順手捏了捏程隕之痠痛的手腕。
顧宴:「給我看看?」
程隕之:「不行哦顧道君,這可是別人的小說……你可真能耐。」
說著,那話本子就落進了顧宴手裡。
明明整個尺寸也不算小,但被顧道君拿著,莫名就覺得有些玲瓏袖珍。
程隕之沒搶回來,悻悻坐下,覺得這劇情彷彿似曾相識。
「……」
顧宴一目千行,看完了新寫的內容。
他平靜地合攏,突然道:「他們到現在還不明白對彼此的情誼。」
程隕之:「是吧?我寫得都有些看下不去。這倆木頭……」
顧宴看著他,眼瞼微合。
「仙君還不至於木成這樣。」
程隕之:「嘿,顧公子,你這等於說我人物崩壞啦,你又沒見過仙君,怎麼知道他不是這種性子?」
顧宴道:「他若知曉自己心意,定會告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