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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礙於他在場,僅僅是以割耳作為警告。
他拉住顧宴,不再把注意力放在白嘉木身上:「阿宴,稍微過分了點吧?」
顧宴:「他罵你。」
程隕之:「是,不過口舌之爭……」
顧宴冰冷道:「死不足惜。」
白嘉木癱倒的那池水,硬生生被源源不斷注入的血流染紅,暈開一大片。
他一隻手捂著被割傷的耳朵,一邊踉踉蹌蹌地站起,渾身濕透,冒著水汽,仍然有血從他手指縫隙裡冒出。
程隕之回頭,看出不對:「血怎麼還在流?」
白嘉木咬著牙,眼睛裡都要跟著冒出火:「在傷口上附著靈力……真是『光彩』的手段啊。」
這樣,靈力就會源源不斷撕開裂口,不讓身體自主痊癒,的確是不太光彩的手段。
程隕之還沒說話,便看見顧宴抬手,將他附著的靈力收了回來。
很快,滴落的鮮血減少。
天際出現了兩道身影,看輪廓,很像之前護衛白嘉木的那兩位元嬰道君。
應該是接到白嘉木的通訊,特地來接人的。
只見那兩位道君落下站定,其中一位看見白嘉木狼狽模樣,皺了皺眉頭。
不好說什麼,冷著臉來攙扶白嘉木,被人狠狠揮開。
白嘉木忍著渾身的疼痛,強硬道:「我承認今天,是我沒有準備。等仙門會上,我也會將你擊下水潭,讓你也嘗嘗這個滋味!!!」
他身後元嬰冷道:「白公子,該回去了。」
白嘉木一腳踢翻主人家精心準備的矮桌,靈茶靈果灑落一地,一旁斟茶小童心疼地叫了聲,捂住嘴。
而自己搭著元嬰道君的手臂,被帶著消失不見。
程隕之沉默了一會兒,回頭時,笑容清淺。
他沖四面八方無數射來的目光,落落大方行禮:「真是抱歉,打擾了各位雅興,是在下處理不周,還望各位海涵。」
隔壁桌道友惋惜道:「你這明明是無妄之災。」
說罷,重新落座,小童上前,將被踢翻的長桌撤走,重新給他們上新鮮靈果,只是程隕之再沒吃一顆。
原本這場流水論道有一個很好的開頭,大家皆大歡喜;這下被鬧了個不愉快,總有些人感到不盡興。
程隕之感覺到了,他有些愧疚。
輕聲道:「如果我不來參加,或許白公子還能給各位道友提些意見。」
原本只是自說自話,卻沒想不遠處有一人接上話,目光炯炯有神地望著他。
「但你剛才露的那一手,已經很了不得了。」
沒想到還有人注意到了,「似乎是將靈力壓縮,化為極大推力?」
程隕之一怔,下意識回答:「是,靈力經過兩三關竅時,會有壓縮凝練的過程。若在這裡阻隔,便能產生一股推力。」
他隨場演示,推得手邊池水寸寸分離,露出光禿禿的池底鵝卵石。
隔壁桌道友震驚:「居然有這種說法!那不同的關竅,豈不是能產生不同的反應效果?」
程隕之溫聲應答:「有這個可能。」
這下,什麼白嘉木落不落水,都被拋之腦後。
立刻有人圍上來,熱烈討論關竅的組合效果。
如果這股靈氣附著在武器上,居然還能對敵手有一定擊退作用!
最後就連東道主也湊上來,眾人你一言我一句,討論得不亦樂乎。
甚至還動手實踐。
立刻,在場多出好幾個濕漉漉的落湯雞。
被擊下水的道修也不生氣,抹了把臉就衝上岸:「真不錯!完全抵抗不住!」
東道主開玩笑道:「早知道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