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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穿衣服不愛剪吊牌的人梁蘇上輩子也見過兩個。一個純粹是因為邋遢和懶, 覺得吊牌在看不見的一側, 剪不剪無所謂。另一個是個挺虛榮的女生, 總說不剪吊牌穿在身上感覺每次都在穿新衣服一眼,純粹是自欺欺人的心理需求。
梁蘇捫心自問,自己很久以前也有不剪吊牌的時候。那陣子她迷上了網購, 但網購最大的缺點是沒辦法試穿,不知道千里迢迢運來的衣服鞋襪是不是適合自己。於是會先對著鏡子試穿下,如果合適再剪吊牌,不合適隨即就退貨寄回賣家。
想到這裡,梁蘇覺得這件事還有另外幾種可能性,那就是賀曉茹正在試穿衣服的時候發生了什麼,導致於她沒能換下自己試穿的衣服;或者她大清早跑到路上,當時情況危急並不具備穿其他衣服的條件,隨手就抓了幾件嶄新的衣服就套上出門了。
梁蘇記得, 在醫院病床下看到賀曉茹的鞋還是她離開時穿的那雙,心裡稍微平靜了些。可為什麼她隨身攜帶的揹包和證件都不翼而飛, 甚至連一張學生證都沒剩下,這一點確實令人匪夷所思。如果時遇到搶劫,劫匪往往抓了包就跑,但賀曉茹身上嶄新的衣服就說不通了。如果是遇到傷害, 或許賀曉茹的腦震盪能解釋的通,但包和衣服仍然是謎團中心。
第二天清早, 學生會的幹部李梅就來到寢室找梁蘇瞭解情況。許是昨日梁蘇問詢時的反應有些太過,李梅抱著筆記本坐在賀曉茹的空床上,神色緊張,聲音細小,大氣都不敢出。梁蘇和顏悅色給她倒了杯水,還從櫃子裡拿出小蛋糕問她吃不吃。
李梅不敢看梁蘇,輕聲的拒絕了。梁蘇也無所謂,只是說自己沒來得及吃早餐,於是泡了杯芝麻糊就著蛋糕顧自吃起來。她這次很配合地跟李梅詳細地說起了賀曉茹在醫院裡的情況,還說今天晚些地時候會過去看看她。
「符校長和劉主任不知道今天會不會過去?」梁蘇隨口說了一句,「如果你知道麻煩告訴我下,我們可以一起去醫生那裡問下情況,不然一遍又一遍說著同樣的話,可會把醫生煩死了。」
「不知道,可能沒那麼多時間吧。昨天他們忙到好晚,還給賀學姐地家裡打了電話。」李梅搓著雙手小聲道,「真希望賀學姐今天能醒過來,昨天她家人在電話裡把劉主任罵的可厲害了。劉主任沒辦法,只能把話筒放在旁邊,是不是應付的支吾幾聲。」
梁蘇暗道不妙,由於丈夫常年住在軍營裡,賀曉茹入校的時候聯絡人填的是安徽家中的電話。這下劉主任貿然開口,她不講道理的公婆估計會把胸中悶氣都撒在劉主任身上。雖然劉主任這個人平日裡溜須拍馬很是可恨,但歸根結底也沒什麼大奸大惡的事,驟然被人劈頭蓋臉罵一頓,有點讓人同情。
「那曉茹姐的家屬還說什麼沒有?」梁蘇不禁皺起眉頭,「我聽她說公婆脾氣不太好,很不好應付的。」
李梅搖搖頭,「劉主任沒說這些,當時挺晚的,他發幾句牢騷就走了,別人也不敢多問。」
送走李梅,梁蘇打了個電話給於鶴立,請他載自己去醫院看賀曉茹。於鶴立樂呵呵的答應了下來。在車上樑蘇把李梅來的事情跟於鶴立說了,於鶴立只說眼下當務之急是等賀曉茹醒來問清怎麼回事,其餘的都無關痛癢。
梁蘇走進病房的時候賀曉茹還昏睡著,隔壁床老太太的精神好了許多,正靠在床上吃醫院食堂買回來的早餐。兩個人寒暄一番,正遇到護士查房,聽護士說老太太情況有所好轉,應該很快就能夠出院了。
這時對面床有了響動,梁蘇忙轉過身,見賀曉茹醒了,掙扎著想要坐起來。
「曉茹姐!」梁蘇喜出望,撲到賀曉茹床上,扶著她坐了起來。賀曉茹看著梁蘇,有些失神地問:「蘇蘇,我這是在哪裡呀。」
「第三人民醫院。」梁蘇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