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方百計(第1/2 頁)
怪不得他的沉黑的瞳仁中沒了陰森寒戾,還有嗜血煞氣,有的只是年少輕狂的傲慢霸氣和桀驁不馴。四年前,他還在父親的保護之下,身為bonanna的接班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自然而然,養成了一身的壞脾氣。
那場殺戮,讓他見識到了血腥殘暴,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殘酷競爭中,他不得不殘虐無情,開始用冷酷殘絕、陰險毒辣來武裝自己。
「小沫沫,你的腳被燙成這樣,若不處理,會留疤的!」滕越湊近她,檢視傷勢,「你放心,我會想盡辦法,儘快讓他恢復記憶!」
何管家將醫藥箱取了過來。
滕越用針筒尖細的針,輕輕地戳破水泡,將液體細出,隨即用碘酒消毒,每一個水泡都要如此處理。因為湘以沫懷了孕,不能用藥膏,所以只能用碘酒消毒一下,用紗布包紮了起來。
湘以沫表情呆滯木然,喃喃地問道,「他會不會一輩子恢復不了那段記憶?」
滕越手一抖,尖銳的針挑破了那層皮,「不會的!」他的語氣斬釘截鐵,「我絕對不會讓這種事發生!」
「這四年,他活得太累了,忘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呢?」湘以沫苦笑一聲,笑容嫣然,如清雅的荷花,一片一片凋零,碎碎的花瓣隨風而舞,漸漸飄散,隨後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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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滕越處理傷口的時候,湘以沫不知不覺睡著了,一睡就睡了一天一夜,難道是想把之前缺少的睡眠一下子補回來了,還是在逃避殘酷的現實。
南宮寒是醒了,可是已經不是她的南宮寒。在他的記憶中,她跟路人甲乙沒有什麼區別。
前一刻,還是親密愛人,下一秒,就成了陌生路人。
老天,似乎又再玩弄她了,是在考驗他們之間的感情嗎?可是,他們已經經歷了這麼多風風雨雨,為何一而再、再而三來折磨她。
湘以沫肚子餓了,她低頭揉了揉隆起的腹部,「寶寶,媽咪為了你們會堅強,一定會堅持下去!」他緩慢地爬下床,雙腿纏繞著紗布,因為沒有塗抹燙傷藥膏,灼傷的疼痛隨著她清醒,痛感越來越加劇。
她就扶著牆壁,一步一挪,慢慢地移動著,走下樓,聽到客廳裡噪雜的聲音。
「這是你的結婚照,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滕越將一堆照片擺放在南宮寒眼前。
南宮寒不屑地掃了一眼,「不睜大眼睛,我也看得清楚!」
「現在,你相信我們所說的話了吧!」任司宸已經說得口乾舌燥,拿起被子喝口水。
「小沫沫,你腳傷還沒有好,怎麼下來了!」滕越瞥見了湘以沫,忍不住抱怨一句。
南宮寒揚起頭,倨傲的下巴抬起,審視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逡巡,「你就是我的妻子?」
「嗯!」湘以沫淡淡地回應了一聲。
南宮寒擰皺了一下眉頭,「我怎麼會變得這麼膚淺,娶一個花瓶回家?」
「噗——」任司宸忍不住,將一口水噴了出來。
「花瓶,實在不敢當!」湘以沫凝望著他,坦然自若,不避開他審視的目光,「如果我失憶了,我會覺得自己太自虐了,怎麼會甘願嫁給一個惡魔!」
「那你究竟看上我的哪一點?」南宮寒挑了挑眉,帶著幾分玩味。
湘以沫白了他一眼,「喜歡露 點!」
「哈哈哈哈……」滕越忍不住鬨堂大笑起來。
南宮寒黑沉著臉,「看不出來你這麼好色!」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你懷的是雙胞胎?看來,我的能力還蠻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