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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們厭惡她並不奇怪,可沒想到,平民也改變了主張。他們原本四處為她作畫立像,尊崇朝拜,沒想到卻引來了災禍,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所以那天,祭壇之下,人們揮舞著拳頭,面目猙獰,青筋暴起,全都大喊著要處死她。」
「王妃被捆綁在祭祀臺上,被破布塞住了嘴。她看著自己無數次關照過的平民,如今恨不得生吞活剝了自己,忍不住淚流滿面。」
「巫師看著臺下的民眾,抬手壓了壓。大家終於安靜下來。巫師下令,開始祭祀儀式。」
「首先,就要割去王妃頭上的兩隻犄角。」
「但那兩隻角如今已經成了王妃的一部分。切割它們,就像是生生割斷王妃的兩條腿。所以,切割的過程,令王妃大汗淋漓,痛不欲生。」
「兩隻角被取下來時,王妃滿臉已經儘是淋漓的鮮血,從頭頂汩汩而下。」
「她的淚和血匯在一處,粘稠地覆蓋在眼皮上。這讓她無法睜開雙眼,再看一眼曾經熱愛過的國度。」
「接著,巫師就要處死王妃。但人們認為,直接處死無法消解心頭之恨,所以紛紛從附近找來了尖銳的石頭。」
「在巫師的許可下,足以劃開面板的銳利石塊從四面八方投擲向王妃。王妃嬌嫩的肌膚被切開、戳破,殷紅的血液從傷口流淌出來。從遠處看,就像遍佈全身的密密麻麻的血洞。」
「王妃嗚嗚咽咽地哀嚎著,說著什麼,但嘴裡塞了布,發不出完整的聲音來。」
「直到渾身傷口疊了傷口,血洞捱了血洞,王妃虛弱得厲害,快要徹底失去力氣,巫師才扯下了她口中的布。」
「『你像是有什麼要說的,說吧,所有人都在聽著,這是你最後一句話了。』行刑前,巫師給了她一個機會。」
「王妃用複雜的眼神掃視臺下眾人,用盡全身力氣,從嘴裡擠出一句話來。」
「『我詛咒你們,以一百年為期……』」
「巫師本以為她要懺悔,卻沒料到,她竟敢說出這樣惡毒的話。所以,王妃話音未落,巫師便將一柄利劍刺入了她的胸膛。」
「王妃唇角血水橫流,頭一歪,徹底沒了氣息。」
「後來的事你們都知道了。王妃死去不久,全國的百姓都開始清除王妃存在過的痕跡,甚至在敲打王妃像的同時,不慎打破了桑格努五世國王的雕像。他們這樣做,是認為王妃是不吉之人,會為他們帶來厄運。」
「至於福興村的王妃畫像為什麼沒被清除,原因符合我們料想的其中一種情況。資料記載,國王知道王妃是異類後,曾將王妃出生村落所在的村民,悉數逮捕屠盡。村子都空了,也就沒人自發清除王妃畫像了。」
「再然後,就發生了那場吞噬無雨國的水災……」
今筱講完後,屋內陷入一片沉寂。
很久之後,齊聞文才抬起眼皮,問:
「這裡有幾個問題:第一,王妃頭上為什麼會長犄角?第二,王妃為什麼可以施下詛咒?第三,王妃提到的詛咒是一百年,可現在已經超過了二十年,乾旱為什麼仍在繼續?」
今筱點點頭,認同他的疑惑:
「第一個問題,昨天我也想過。長犄角這件事,資料裡沒有提得太多,比如犄角的由來、犄角的形狀。所以我們並不清楚王妃長角是不是被別人陷害,也不知道那犄角是鹿角、羊角還是牛角之類。」
頓了一瞬,她繼續道:
「不過,我有個大膽的猜測。」
齊聞文:「什麼猜測?」
今筱沒有直接回答齊聞文的問題,反而先從其他話題切入:
「想想看,王妃長犄角和她能施下詛咒有沒有關係?」
茗樂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