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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時,看到路上已經死了許多人,這些都是你的國民。如果大旱持續下去,將會有更多人失去生命!」
「到那時,你的王國將成為一個空殼,你將失去擁護你的子民、保衛你計程車兵,你將坐在這座位上,看著空蕩蕩的大殿,絕望地死去!」
光是想到這個場景,國王就緊張得什麼也吃不下去。
他推開了士兵送到嘴邊的葡萄,臉色異常難看。
這並不是今筱胡說的。
事實是,曾有大臣這樣稟告過。
王宮外死的人越來越多。
有些條件更差的偏僻鄉村,整個村甚至都要空了。
權力是他維繫一切的根本。
他能住在這金碧輝煌、有水有肉的王宮,有人幫他提著袍擺、餵著葡萄、執行刑罰……
正是因為他統治了上萬國民。
如果人們全都死去,他將無人服侍,無人聽命。
他會被這巨大的落差逼瘋。
所以,他拼命尋找各地的求雨者。
他並不看重其他人的生死。
唯一在乎的,還是自己的利益。
國王靜坐原地,再轉念一想——
找來了這麼多求雨者,能洞察自己心思,透過考驗,走到他身邊的,只有眼前這三個人。
其他人都是凡夫俗子,連自己的心思都體察不到,更不可能上通天意。
所以,用餐考驗結束後,他把他們都處死了。
這樣看來,這三人的確與眾不同。
否則也不會有機會站到自己面前。
正如今筱所料。
像這樣控制慾極強的國王,一定受不了權力的失去。
所以,他不敢賭她是不是上天派來的人。
一旦賭錯,再找到真正的求雨者,又要等很久的時間。
到那時,乾旱情況會更嚴重,死去的人也將更多。
何況,如果他真會遭受所謂「天譴」,情況就更糟糕了。
按照今筱的說法,他要成為活死人,親眼看著自己的政權被推翻,民眾虐殺自己報仇雪恨,還會大量四散外逃……
祖輩辛苦維繫了數百年的王國,就將在自己手裡崩塌。
國王抵著額頭,陷入沉思。
地上跪著的齊聞文和茗樂卻越來越恐慌。
他們抬頭偷瞥國王,那表情異常嚴肅。
看來這次是真惹怒了他。
這樣揣摩著,他們不由替今筱捏了把汗。
眾人戰戰兢兢等了半天。
國王終於開了口。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的語氣竟然變了。
他似乎有所妥協,詢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
今筱心頭一鬆,看來方法奏效了。
她仍然面沉如水,不卑不亢道:
「國王陛下,天時合適,地利相宜,才能舉辦求雨儀式。這樣一擊必中,無雨國才能永無乾旱。」
「永無乾旱?」國王眼睛一亮。
他原本所求的,只是一場儀式能下一場雨。
如果有人能求來雨,他便好吃好喝待著,把對方安置在王宮裡,乾旱的時候就搞搞求雨儀式,下個一兩場雨。
可聽今筱的意思,這一次求雨,就能管得了無雨國永世的霖澤?
看來眼前這人,果然來頭不凡。
這樣想著,國王唇角忍不住彎起弧度。
他哈哈大笑起來,一掌擊在桌面上,說道:
「好!那你認為,什麼時候可以求雨?」
今筱伸出七個指頭,說:「七天之內。具體什麼時間,要看星象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