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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彎腰盤腿坐在了地毯上,他仰著臉看白年:「明天星期天。」
白年走到沙發上坐下,垂眼看遲等:「今天加十分鐘,湊一個小時。」
遲等擰眉:「之前說一天加五分鐘的。」
白年聞言湊近遲等微微一笑:「鑑於你今天跟別人說了,讓我不太滿意的話,我臨時決定再加五分鐘,有問題嗎?」遲等仰著臉看白年,他緩慢地眨了兩下眼睛,飄忽著嗓子扭捏地埋辯解起來:「我也……沒說什麼話啊……」遲等說,「白老師,您要保持住您的專業性還有說一不二的信用度,不能因為生氣而改變自己的原則。」
白年拿著眼罩的手望遲等臉前遞,臉上表情帶著些似笑非笑:「不是說我色誘你嗎?」白年手掌撐著自己的下巴,一雙平常總是冷冰冰又略帶嫌棄的眼睛裡帶著調侃:「我色誘你,讓你多加五分鐘,可以?」遲等呼吸一頓,好半晌據理力爭起來:「您這算什麼色誘?」白年冷嗤一聲:「哦,我這不算色誘?」白年嗤笑道,「那你跟聶平放的什麼屁,看見他走的時候那表情了嗎?」遲等反省:「我那不是看他那副呆傻模樣,逗他玩玩嘛。」
白年把眼罩輕輕丟到遲等腿上,二話不說:「戴上,一個小時,馬上掐表。」
遲等伸手撿起掉到自己腿上的眼罩。
他可謂是對這個東西深惡痛絕。
十天前,他答應了白年讓自己戴眼罩,以每天五分鐘的時間遞增來適應黑暗。
而且為了確保戴上眼罩確實足夠黑,白年還讓他進了臥室,因為白年臥室避光性非常好。
到昨天晚上九點多鐘為止,遲等已經能夠戴著眼罩適應黑暗五十分鐘。
在完全黑暗這段時間,他從開始的驚慌失措、手忙腳亂,到能夠靜靜地呼吸,他發現自己聽覺、嗅覺、觸覺在黑暗的環境下變得更加敏銳了起來,因為這些感覺的增強讓他變得能夠暫時忍受眼前的黑暗。
五十多分鐘,咬咬牙雖然能過,但這並不影響他一聽見白年說「進來」兩字,就開始心頭打鼓,也不影響他看見這個該死的眼罩就開始發怵。
這對他來說,分明已經是足夠大的進步了,但是對於鐵石心腸的白年來說,完全不夠。
白年從三天前,開始從不讓遲等動,到戴上眼罩後不讓遲等發出任何聲音。
還有此刻,白年手上捏著一隻計時器,面無表情地說道:「不可以動,不可以發出聲音。」
遲等把眼罩攥得緊緊。
白年補充說:「不可以碰我。」
他顯得冷酷無情,「用手指碰我的鞋尖也不行。」
遲等臉白了下來,之前幾天白年不讓他動,但是會默許他手指觸碰到白年褲腿或是鞋尖的地方。
遲等臉色難看,嘴唇張合半晌。
白年垂眸看他:「能做得到嗎?」遲等抬起一雙眼睛看向白年,他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可憐:「您好狠。」
白年挑了下眉:「明天週末,出去玩。」
遲等從鼻子裡重重地撥出了一口氣,他聲音晦澀:「您給狗扔骨頭,知道狗肯定會跑去接。」
白年聽見他這比喻,沒忍住輕笑出了一聲:「哦,小狗。
明天要出去玩兒嗎?」遲等皺了皺鼻子,非常勉強地從喉嚨裡憋出一個音節來:「玩。」
白年拿起自己手心握著的計時器,面無表情地說:「我現在開始計時,不許動、不許說話、不許碰我,不然計時直接歸零,直到一個小時為止。」
遲等把自己攥在手心的眼罩開啟,垂下頭緩慢地戴上了眼睛。
在最後一絲光亮消失的時候,遲等聽見了白年計時器「滴」的表示開始的聲音。
遲等渾身僵硬,十分努力地想要傾聽周圍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