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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學狗叫不像在治療室時一樣,吊兒郎當地帶著逗弄白年的心思,他叫完後耳後根到後脖頸一片火辣辣。
因為頭髮偏長,又被遮擋的嚴嚴實實。
白年輕笑出了一聲,他收回自己的手掌,在遲等腦袋上揉了下,調侃道:「你學狗學得非常像。」
白年收回揉頭髮的手後,遲等抬起雙手揉搓了會自己的頭髮,故意粗著嗓子道:「白老師,您摸狗呢?」白老師毫不客氣地回說:「是啊,我摸狗。」
遲等也不知道是因為羞恥還是別的,突然就不會回嘴了。
他心有不甘,哼唧了兩聲,然後決定繞過這個話題:「白老師,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白年這會兒才想起來自己之前進房間是為了什麼,他緩慢地「哦」出了一聲。
他拿起眼罩放在遲等眼前:「你不是眼睛好嗎,戴個眼罩。」
白年也知道自己這句話的邏輯有問題,但是那又怎麼樣,他要做什麼直接做就好了,不需要給遲等過多的理由。
遲等要問:「為什麼?」白年說:「作為懲罰。」
「……」遲等頓了頓,不知道戴眼罩算是什麼懲罰,他伸手接過了白年給的眼罩。
白年的眼罩是純黑色的,上眼後嚴絲合縫,遮光性好到能讓使用者覺得自己是個瞎子。
遲等用過哨塔治療組給他戴的眼罩,跟白年的這個完全可以說是兩種東西,那玩意的遮光性很差,就跟在大太陽底下微閉著眼睛一樣。
遲等剛開始以為這個眼罩跟哨塔的一樣,他把眼罩套上自己的頭,越過太陽穴,一點一點的往下遮蓋光源。
直到他視線範圍內的最後一絲光線也徹底消失了以後,遲等猛地掀掉了這個眼罩。
他幾乎是心有餘悸,但仍舊十分勉強地維持著自己的鎮定:「白老師,咱不用戴這個眼罩吧?我可以閉著眼睛讓您打手心啊。」
白年在對於遲等的事情上,目的十分明確。
就是對方不想做的,那就一定要做。
本來倒不是必須要戴這個眼罩,但是遲等如此抗拒,那麼顯然就更加必須要做了。
白年板下臉來,說一不二的姿態:「戴上。」
遲等拿著眼罩手都緩慢地顫抖了起來:「真的不用了。」
白年說:「戴上。」
遲等的嘴唇顫了顫。
白年又道:「我不想再說第三遍。」
遲等抿了抿唇,他的表情顯得異常狼狽。
他看了一眼白年,白年表情嚴肅地像是個刑場的行刑官。
遲等睜大了眼睛。
白年皺起眉頭,伸手:「給我。」
遲等沒動。
白年伸手去拿,他扯了扯才把眼罩從遲等手中扯了出來。
遲等的喉結動了動,白年面無表情地給遲等戴眼罩。
遲等抬手想要攔,白年厲聲呵斥道:「小白。」
遲等的胳膊微微一個哆嗦,他放下自己的胳膊,攥成拳頭放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他喉結反覆吞嚥數下,幾乎是從喉嚨口裡嚥下了一句提醒白年小心的話。
遲等甚至自己都不知道會在完全看不見光的地方做出什麼。
白年的聲音從他頭頂響了起來:「我說過什麼?」白年說道,「我會叫醒你,我會救你。」
眼罩緩慢地遮住了遲等眼前最後一絲光亮,遲等十分勉強地應了聲,甚至他自己都不太清楚那應聲到底吐出來了沒有。
他眼前變得一片黑暗。
遲等覺得自己掉入了一片混沌之中,裡面沒有時間、空間,甚至沒有自己的概念。
遲等覺得自己不存在,萬事萬物都不再存在。
他耳朵異常敏感地在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