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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年不知道遲等會想要什麼,但是他在話題的最開始已經明確問過了對方,想不想要活下去。
白年以為遲等會提條件,或者最差也滿嘴跑火車讓自己答應他一些聽起來就十分晦氣的要求。
沒想到遲等突然雙手搭上了白年的膝蓋,他抬眼看白年,十分輕鬆地回應道:「我應該怎麼配合您,白老師?」白年對於驟然變得這麼配合的遲等,有些意外,他審視地看了眼遲等,視線下滑又觸碰到遲等搭在自己膝蓋上的雙手。
遲等的手背像是能感知到他的視線,手指微顫了幾下後,幾乎算是不死心般地輕輕捏了下白年的膝蓋,隨後再迅速地收回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遲等的語氣算得上是畢恭畢敬:「您說。」
白年就突然有些莫名的被他這副模樣逗笑,他眼睛裡晃上了一些笑意,隨後纖長的手指往前一探,兩個手指直接勾住了遲等脖子上的項圈。
遲等一時不防被拉的往前一傾,雙手又重新抵上了白年的膝蓋,他艱難地吞嚥了數下口水,十分努力地在剋制自己的興奮,甚至嘴上還勸起了白年:「白老師,當心點。」
他說,「我怕我待會兒又剋制不住興奮,讓你生氣。」
白年沒在意,他伸出手指彈了下項圈,指甲觸碰到金屬制的項圈發出輕微的響動。
「這裡面,」白年說道,「裝的藥劑是刺激神經的。」
遲等伸著脖子:「嗯,您說過。」
他不自在地微微轉了轉自己的脖頸,仍舊十分配合地沒有掙脫白年沒用多大力的動作。
白年鬆開了手,遲等身上緊繃著的肌肉緩慢地放鬆了下來,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緩慢地放鬆下自己因為白年驟然接近時緊繃的神經。
遲等從喉嚨裡悶出了一聲悶啞的呻吟,隨後又沒忍住把自己的腦袋貼到了自己放在白年膝蓋處的手掌上。
他啞著嗓子小聲埋怨道:「白老師,下次您接近我觸控我的時候,請提前告知讓我做下準備。」
白年嘖了一聲,倒沒暴躁的讓擅自貼在自己腿上的遲等挪開,他心情不錯,聽見古怪的詞語也懶得去嗤笑。
他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遲等後頸處露出來的項圈:「我們人類的精神力是有一個從無到鼎盛再到衰退至消散的過程。」
「嗯。」
遲等悶著嗓子應出了一聲。
白年的手指觸碰到遲等的頭髮,他伸手撥開遲等後頸的發,耐心十足地繼續說道:「它不是一個恆定不變的狀態。
有很多普通人——」白年頓了頓後,補充說明道,「在主哨塔的內部,他們管普通人叫啞炮。」
遲等抬起頭,下巴支在自己的手背上:「嗯?」白年移開點弄他頸後項圈的手指:「雖然從出生時,嚮導哨兵這些精神異能者就能顯現出與普通人不同的精神波動。」
遲等眨眼以示自己正在認真聽課。
白年說道:「但是也不是沒有過出生時候判定為普通人後來產生精神波動,從而變成哨兵或者嚮導的案例。」
遲等眨眼:「這證明,透過一些手段,普通人也可以變成嚮導跟哨兵?」他疑惑,「您是準備用這種讓普通人轉化的方法來刺激我的精神海再生?」「這麼理解……」白年頓了頓,「好像也行。」
遲等貼在白年的腿上,整個人看起來懶洋洋的,像是課堂上想要睡覺又害怕老師提問的差生:「我應該怎麼配合您啊?」他拖著嗓子問道。
白年手指點了下他脖上的項圈:「刺激精神的藥物,按照你接受程度的極限來用藥物的劑量。
毫升的藥量,毫升,而且用藥後的恢復時間也縮短了,你的耐藥性很強。」
遲等一直以為自己脖子上這玩意純粹是為了控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