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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客們都沒明白臺上這唱的是哪出大戲,只看見安大少就被畢府的下人們拖走了,竟是沒有一個人敢出面說一句話。
就連安老夫人都呆了。
煮雪跟著魏思量同行,跟在安以墨身後。
葬月和惜花審時度勢,跟著壁風走了。
安以笙和莫言秋被攔下來,只能回席安慰亂鬨鬨的賓客們,尤其是那安老夫人回過勁兒來,也學著媳婦那樣,半暈半死,不死不活的。
安以墨衣衫不整地被關在小屋,門口有侍衛把守,煮雪立在門前,魏思量揮手叫侍衛們下去待命。
「煮雪大人,有什麼話要說,儘快說吧,這人留不留,只看陛下一句話了。」
煮雪哪有不明白的道理,微微點頭,「謝大人行方便。」
等魏思量站的遠了,煮雪才敲門三聲,卻是不進屋,只站在屋子外面,對著彷彿空無一人的黑洞洞的小屋子說話。
「逐風出走,的確是我教唆的。但卻不僅僅是為了我一人私慾,而是為了你,安以墨。」
屋子中毫無反應,安以墨猶如死人一般。
「不過今日的事兒,我卻瞧明白了,如今的你,不是我認識的你了。我無法想像,十年前經過那一番折磨,今日你為何敢直接與陛下頂撞——你的尊嚴和底線本應該蕩然無存,於是我突然明白了,是逐風,不,是念離,幫你找回來了。」
煮雪最後輕嘆一聲。
「我給你的不過是一時的解藥,而念離卻是你一生的解藥。只怪我看不透啊。」
「我不知還能活到何時,只有在這裡,向你道謝,向你道歉,向你道別。」
許久,安以墨只丟擲這樣一句話。
「話別說的這樣早,你以為這樣一句話就償還得清麼?」煮雪到了此刻才終於能開出一句玩笑,「我還要在安家白吃白喝,把賠進去的都討回來。」
可是那安園明日是否還在,還是未知。
正說著,有嘈雜的腳步聲臨近,魏思量咳嗽兩聲,煮雪退步到了院子裡,微微抬頭看見壁風走來,身後跟著惜花和葬月。
她們二人,一個是怕死,一個是求榮,而自己呢?怕是不生不死,不榮不辱。
煮雪想到這裡,於是面無愧色。
十年來心結已解開,再無糾結。
「如陛下願意,煮雪願隨陛下回宮,與葬月、惜花二人,一同輔佐陛下。想我們三人齊力,未必差過一個人在心不在的逐風。」
煮雪跪倒,壁風嘆了一口氣。
「我哪裡敢,每次飛出了繡花鞋,屬於砸的最狠。」
壁風揮了揮手。
「大宅供他們玩耍吧,關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兩三天,消消我的氣。魏思量,你留在這裡,善後。」
「陛下您——」
「惜花,你隨我回宮。」壁風側目看了一眼一臉緋紅的惜花,心不在焉的說。
逆鱗難求,從今以後,就做個帝王吧。
身邊弱水三千,那一瓢,永是念離。
壁風剛要往回走,突的又站住,擺了擺手,「對了,那個長得很像我孃的女人,幫她驗身,若還是完璧,就接回宮裡來,這廝說到底,欠了我一個女人。」
魏思量低頭連連稱諾。
原來陛下不是不記得,只是不願提起,他的心事,從最開始到最後,也就只有逐風大人一人能明白。
這男人走了,留下一片沒有雪的梅花,好似紅艷無比,就像一出永遠沒有演完的大戲。
三日之後,賓客散去,畢公子回京,而
三日之後,大病初癒的念離和麵色鐵青的安以墨被分別送回安府,煮雪和葬月還在,惜花又是匆匆地走了;安老夫人病了;安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