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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從小被嬌寵著,養成了說一不二的性子,又在小姐妹面前被駁了顏面,哪裡能善罷甘休,直接揚鞭揮了過去,卻不想驚了馬,嚇得花容失色。
少年一躍而上,及時勒住韁繩控,救了小姑娘一命。
試鏡當然是沒有馬給他們當道具,那也就格外考驗演員的無實物表演能力。
道具組把塑膠板凳累高算作汗血寶馬,拿了個皮帶當長鞭。
江念一身棉襖,跨坐在塑膠板凳上,手裡攥著皮帶。
那場面怎麼看怎麼好笑。
可偏偏小姑娘仰著下巴,一臉倨傲,眼底眉梢都揚著恣意明媚。
彷彿身處的不是擠滿人的房間,而是一望無際的曠野。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少年,聲音脆得像黃鸝鳥:「和我回府可好?」
少年生得極好,眉眼如畫,氣質端方如玉,明明粗布麻衣去難掩一身清貴。
他聽言垂眼,遮住眸中湧動的暗流,嗓音低沉卻有禮:「在下不才,當不起小姐厚愛。」
他剛開口,原本漫不經心的導演猛地坐直身體,呼吸一滯。
像,太像了。
宋三青當然也看過許多來試鏡男一的演員,但沒見過一個有陳妄這種渾然天成的風骨。
他簡直讓慕珩從書裡走出來,年少遭逢罹難,身世坎坷,卻不怨天不由人,隱忍又謙和,知世故而不世故。
老實說,他原本沒對陳妄的演技報太大希望,演戲是門技術活,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
找陳妄來演戲,一是為了救場,二是看在男女主自帶熱度,就算演得爛,也不缺人來看。
他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就算陳妄毫無感情,只要他能把臺詞順溜的背完,他都能一個滑鏟大喝一聲演的好。
陳妄確實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儘管臺詞還有些稚嫩,表現力平平,甚至都沒有抓鏡頭,但他站在那裡,就是個清冷溫潤的世家公子。
那周身的氣度和從小被薰陶出來氣場不是普通的小明星可以比擬的。
在眾人還在震驚時,馬背上的少女卻被少年輕蔑的態度激怒,她柳眉倒豎,明亮的杏眼閃過一絲羞惱,抬手就是一鞭:「本小姐的命令,哪裡容你一個奴才拒絕!」
軟鞭極速甩動,在空中發出一聲脆響,如黑蛇般像少年的臉上襲來,眾人不由屏住呼吸。
少年眼眉一凜,修長的手握住鞭尾,手腕青筋凸起,往前一拽。
少女腳下的馬突然顫抖起來,她俏麗的小臉瞬時煞白,方才的嬌縱一掃而光,單薄身體像被雨淋濕的蝴蝶跌落下來。
千鈞一髮之時,少年握住她纖細的腰肢,將脆弱的蝴蝶納入懷中。
小姑娘秀氣的鼻尖撞到他的胸膛,疼的眼冒淚光。
她齒貝咬唇,瞪了眼少年,眼尾紅紅的像是被欺負了般,我見猶憐。
少年的目光劃過她盈盈的眼睛,落到粉潤的唇瓣,帶著侵略性,一點點地勾勒著唇型,喉結輕微滾動一下。
在場的所有人也不自覺地嚥了咽口水。
空氣中彷彿蒸騰著熱氣,一呼一吸間燥熱和迷醉在蔓延。
是無聲的誘惑與吸引。
年輕一些的女孩子看得腎上腺激素飆升,激動地恨不得上去按頭。
最終還是導演緩過神來,喊了一聲:「卡。」
黏在一起的兩人迅速分來,若無其事地整理衣服,像是被迫營業的豪門聯姻夫婦。
江念見大家都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忐忑不安地問:「怎麼了,演得不好嗎?」
眾人:「……」這他媽還不好,再過幾秒車軲轆就碾我臉上了!
導演摸了摸鼻子,有點語無倫次:「挺好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