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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血淋漓,禽獸不如。
樓望舒握緊韁繩,眼底帶著憤怒的火光,振臂高呼,「殺了他們!」
「踏踏踏——」
貴族們後知後覺從虐殺的快感中抽離出來,所見到的就是來自平珠公主身後,那近一萬騎兵聲勢浩大的衝刺。
看不到頭的鐵騎帶著恐怖的震懾,手中武器是戎狄貴族聞所未聞,刀刃泛著薄薄一層青光。
「平珠公主你這是何意?」有貴族皺眉道。
樓望舒雙腿一拍馬腹,一個猛衝而下,大刀將其斬於馬下,「看清楚你奶奶我是誰!」
平珠公主因為不願聯姻所以瘋了——這是所有戎狄貴族們的第一個念頭。
而當她當無情地斬殺一位貴族時——臥槽!來真的?!
「護駕!快護住我!」貴族們紛紛躲到士兵後面,驚懼地看著眼前一切。
「全軍!」清冷的女聲沉穩地發出命令。
「在!」
「速戰速決!」
「是!」
馬兒嘶鳴,整齊劃一的樓家騎兵馭馬而動,身上的黑甲碰撞發出奪人性命的喪鐘之音,朝著戎狄貴族一行人席捲而來。
眨眼間,兩方人馬相遇,刀光劍影中,樓軍鐵騎的雙刃雙刀可不是吃素的!
沖在前排的樓家鐵騎不要命地沖,雙刀在手,兼顧左右,硬是將雙刀轉成了圈,一路飛馳,不由分說收割戎狄士兵的性命,速度快得毫無道理。
戎狄士兵從未見過這般的打仗方式,根本無半點應對之法,只得勉強護著貴族主人,一面奮力抵禦樓軍的撕咬,好不容易碰到了樓軍的盔甲,卻發現捅不破,整個人都要絕望了。
樓望舒一把大刀在手,化作無數刀風向戎狄士兵身上揮舞,硬生生在戎狄軍隊裡破開一條道路。
純黑帶金紋的騎射服隨著身上的馬兒在戎狄陣營裡瘋狂蹦躂,旋風一般如入無人之境,在戎狄隊伍中突擊,打亂敵方陣腳,將戎狄護衛與貴族們分離。
離了護衛的貴族們就像缺了水的魚,駕著馬匹就要找護衛,樓望舒越過一個戎狄護衛的頭頂,擋在貴族前面。
「平珠公主,你要是不想聯姻,咱們可以商量……」有貴族軟聲道。
「廢話少說!」樓望舒一刀斜著砍下,從眉眼劃至胸膛。
「噗通」一聲,剛剛說話的那位貴族落馬慘死,又被自己的馬在應激之下踐踏。
「讓我來會會你!」貴族裡有人高聲道。
樓望舒眉眼一動,「看來戎狄貴族裡面也不只有草包,還是有幾個能人的。」
她冷眼抬眸,就看到達布握著韁繩衝出來,手背上的繃帶顯眼得很吶。
樓望舒:……
撤回一條訊息。
達布騎著馬到樓望舒對面,他的武器是一柄長槍,風聲破開,長槍橫掃著朝樓望舒面龐襲來。
鬢邊髮絲飛舞,樓望舒後仰下腰躲過,迅速挑開對方這一槍。
一刀一槍幾個來回,樓望舒沒了耐心,不再戲耍,大刀直指對方面門,達布以長槍格擋,卻不妨被刀刃砍斷槍身,長槍驀地斷成兩截。
達佈下意識就要駕馬遠離,然而樓望舒沒給他這機會,追上去刀槍相撞,槍尖沒攔住她的刀。
達布直覺寒氣罩臉,下一秒,刀刃割破他的氣管,露出鮮紅的內裡。
他嘴巴里嗆出血沫碎屑,喉嚨咕嚕作響,眼底儘是驚異,不甘地倒下,重重摔在地上,陪著他的還有那兩截斷槍。
見狀,樓望舒沒再分開他一絲眼神,扯了把韁繩,腦後的長馬尾甩動,一騎絕塵。
………………
開春的風尚帶著三分涼意,撲撒在青草上的鮮血紅得刺眼,樓家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