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第1/2 頁)
但夫妻倆怕耽誤女兒大事, 都咬著牙不說, 還是樓望舒處理完事情來看他們這才察覺出異樣。
樓望舒讓車馬停在驛站, 叫人去府城找了位大夫,給樓父樓母紮上幾針, 這才暈眩消緩。
為二老身體著想,便在驛站休整了幾日, 第三日晌午餵了馬繼續趕路。
從冀州又走了近十日,連新年三十都是在冰天雪地的路上度過, 直到初四, 他們才到了潼陽關的地界兒。
潼陽關內,樓望舒早就置辦了一座二進的宅子,將樓父樓母安置好,顧不得歇息, 她自去了軍營處理政務。
樓母望著女兒離去的背影,心裡有些難受,「大過年的,就不能歇歇再去軍營嘛,這孩子,只顧著叫我們注意身體,自己卻照顧不好自己。」
樓父拍拍她的肩膀安撫道:「孩子大了,又有自己的主意,你看咱家望舒,又不似尋常女子,不能以常理度之,你就讓她自己飛去,等累了會回到我們身邊的。」
這一路走來,樓母自知女兒的本事有多大,她按按眉心,「我們家望舒,打小就主意正又有王者風範,除了殺人和放火外什麼都做不了,笨拙得讓人心疼,偏生她又正直,喜歡幫別人理財,孤身在外,肯定會被人利用吃大虧的!」
樓父是親爹,聽了這句話也不由得點頭,「你說的真是太對了,這孩子告訴我她的野心時,我是擔驚受怕了幾個晚上都沒睡好。」
夫妻倆又商業互誇了幾句,樓母站起來,入裡間換了身輕便的衣服,一邊捲起袖子,一邊向門外走去,袖口疊起露出白皙的手腕。
樓父正在喝茶,見她從屏風裡出來,就問:「你要去幹什麼?」
樓母頭也不回,「舒兒都忙瘦了,你這當爹也看不出來,我給舒兒捏幾盤她愛吃的餃子。」
樓父坐了近半個月的馬車,嘴巴里沒味兒,便說道:「吃雪菜餡兒的吧,正是時令。」
樓母白了他一眼,「想吃自己來捏。」
「君子遠庖廚。」樓父搖頭晃腦來了這麼一句,隨即從箱子裡拿出書冊,「我這不是還得給閨女培養讀書人麼,其他事情就由夫人代勞了。」
樓母轉身就走,嘴裡嘟囔著:「真是欠你們父女倆的。」
屋裡就剩樓父一個人,他喝完一壺茶後也拿著四書五經,叫上跟隨自己來到潼陽關的學生們到街上溜達。
大年初四,年味兒正濃,街上大多都是走親訪友的百姓,憑藉路人指點,樓父一行人來到一家書館,在外面站了許久,等裡面的夫子講完這才進去。
…………………………………………
這廂樓望舒到了軍營,先是檢閱了將士的訓練情況,而後又去醫療和武器,後勤這些部門瞭解瞭如今的進度。
她不在的時候,戎狄那邊以小隊形式突擊了幾次,但都被樓家軍打了回去。
醫療部出了許多見效快的止血藥和止疼藥,受傷計程車兵們被當做小白鼠養著,傷亡率比往日少了許多。
後勤部門大張旗鼓搞相親,為中青年光棍介紹媳婦,對於貢獻大的將士軍營還包成親生子在內的一切費用,為了吸引更多的人當兵,後勤部現在甚至提出搞福利房這一套,讓財政稍稍緩解的樓望舒倒吸口涼氣。
新研發的武器開始批次生產,從原料到匠人每一步都要求精細,她從慕容家帶出來的錢又是一大筆投在了軍工上,尤其是軍師和廖青元招兵買馬,這也是一筆開銷。
幸好嶽子汶在一處窮鄉僻壤的地方發現了一座鹽礦,倒賣私鹽犯法,可它擋不住暴利啊,草原缺鹽但不缺好馬,樓望舒便拿鹽換馬,省下一筆錢。
光靠省是省不出錢的,為了後續的經費,樓望舒派下屬們到各地行商,專賺富人錢,積累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