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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道符籙從買名莊帶走,都要留下一個名字,無論這符籙是救了人命還是奪了人命,都須得是留了名字的那個人的一條命。若人名和xìng命對不上號,那買賣就算是沒做成,買名莊自會把換走符籙那人的xìng命給收了去。
雖然買名莊也會把符籙賣給魔宗的修士,但誰都不保定自己哪天,也需要去換一道符籙來護身,所以買名莊雖然亦正亦邪,九州道魔修士們卻只當它是個地下坊市,也沒有那個正道之士跳出來指摘討伐。
而宗華真人,就是這買名莊的當家人之一。不過至於當家人究竟共有多少位,卻沒人知道。
有這兩重身份,俞和如今看宗華真人的眼神,更是加著謹慎恭敬。雙手把裝著一對關東遼尾筆的黑漆檀木匣子奉上,便小心的退步到一旁,垂首聽侯宗華真人發話。
宗華真人笑吟吟的開啟了黑漆筆匣,一看那銀絲紫竹的筆桿,根根挺實直立如針,飽滿發亮的狼毫筆頭,頓時讚了一聲:“塞北雪狼毫,好筆!”
“俞和有心了。”宗華真人闔上筆匣,收入袖中,“張師兄已經傳訊於我,說了定陽的一番情況。俞和,你做得不錯!最後雖然功虧一簣,沒能鎮壓行戈法王,但那也是此魔氣數未盡,早有高人算過,行戈法王並不會隕落於定都,因而過錯不在你。”
“師伯謬讚,終於還是俞和心智不堅,讓魔梟尋機遁走。”俞和連忙拱手答話。
“凡事皆由本心,卻也當量力而行。你這幾次出山行走,可看得出來,已學得了不少道理,也算粗通進退之道。將來鑑鋒師兄與我,便能安心將一些山門重任交託於你。”
“弟子惶恐,全是師伯與師尊調教之功。”
“你小子就莫要拿那些套話來應付師伯了,此處又沒有外人,就我們三人說話,何須拘束!怎的你去了一趟京都定陽,回來還生份了許多似的。”宗華真人大手一擺。
俞和尷尬的一笑:“這不是在師長面前,當須謙虛謹慎麼,免得師伯說我狂妄自大。”
“年輕人有了作為,就該自大一些,傲氣一些,果敢一些。”宗華真人笑著道,“你在南海與定陽這兩遭行走,做的都很好!換作其餘師兄弟,定難如你一般,揚我羅霄的威名。”
“那是弟子有些氣運機緣所致。”俞和還是託了個謙辭。
“氣運機緣,那也是本事!有了氣運機緣,便是自己的能耐。話說回來,若沒點兒能耐,就算有氣運機緣,也被別人奪去了,守也守不住。這道理你可要懂。”宗華真人宏聲道:“有功必有賞,鑑鋒師兄與我商議了很久,這才定了個賞賜。後來聽說你在定陽跟一夥老和尚較勁,受了點小虧損,便又加了一些,當合你用。”
說罷,宗華真人拂袖一掃,有個白玉瓶子和一卷皮紙,落到了俞和的面前。
“瓶中是一帖八極鎖元丹。今夜子時,我與你雲峰師尊會為你助法,藉此丹藥之效,我倆助你重結內丹,若是機緣得當,你自可成就還丹二轉道果。那皮紙上是鑑鋒師兄的一道掌門手諭,待你內丹重結之後,可憑此手諭,入我羅霄劍門禁地:白骨劍冢,修行一十八個月,這便是對你的獎賞。”
“白骨劍冢?”俞和轉了轉眼睛,他通讀過羅霄劍門的科儀,在山門十二禁地中,卻從未看到過這處白骨劍冢的所在。不過此時他也不好追問,心想這回去問問論劍殿的各位師兄師姐,便會知道究竟。
於是俞和叩拜謝恩,收了賞賜之物。
宗華真人正sè沉聲的道:“此次白骨劍冢的修行,你需當全心全力,斷不可有雜念纏身,莫要辜負了鑑鋒師兄的殷殷期望。你出關之後,自有山門重託交你去辦!”
“弟子遵命。”俞和再拜,雲峰真人一擺手,命他回去打坐歇息,收斂心神,準備今夜子時凝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