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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中只聽見衛行戈哈哈大笑,一道刺眼的血光閃過,他已然借血遁而去。
“俞師弟,後會有期!”遠遠的,自西南天際傳來衛行戈那粗豪的聲音,迴音久久不絕。
這一下變故,任誰都沒有想到,張真人愣了一息,才縱身撲來,伸手抓住了俞和的肩頭,只見無央禪師也閃身過來,探手按住了俞和另一邊肩頭。
“感覺如何?身上有何不妥?速速凝神屏息!”張真人低喝一聲,將一道jīng純的乙木真炁渡入了俞和的身體。
俞和只覺兩邊肩頭一齊發熱,閉目存思內望,就看一道青綠sè的氣流,和一道淡金sè的氣流從左右雙肩雲門穴湧出,在他周身經絡執行六週,又散入了他的血脈骨骼,最後聚在他額前神庭穴中,又轉而落入會yīn生死竅,再逆行而上,於靈臺祖竅中繞了數匝,方又從雲門穴中流出。
張真人和無央禪師同時睜開了眼睛,兩人眼神一交,俱點了點頭,張真人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展臂攬住俞和道:“可嚇到為師了。”
“徒兒無能,沒能打殺了那魔頭,還讓師傅勞神擔憂。”俞和連忙拱手一揖。
“罷了,此乃他命數註定不該隕落於此。能得中天北極紫微太皇大帝道統的人,哪裡是這麼容易打殺的。來rì方長,你今後在外行走,還需小心,等此魔養好了傷勢,破關而出,定會再來尋你。”
“師傅放心,他今rì被這許多高手合攻,那傷勢只怕沒有幾十年可好不了。等他痊癒,我早已練就了絕世劍術,到時一劍斬了此魔,為天下除害。”俞和笑嘻嘻的道。
張真人雙肩一抖,他身上的諸般異相盡去,笑罵道:“你小子,如今真是沒個正經。這才死裡逃生,就在此口沒遮攔的誇誇其談,教這許多師伯師叔看盡了笑話,嘲我柏空子教化無方。聽你言下之意,我們這許多人近千年苦苦修行,都是白練了?這麼多位前輩合力圍殺那行戈法王,終還是被他逃了去,你能一劍就將他斬落?看我不跟你宗華師伯傳訊,罰你回山去面壁三年,好生打熬心xìng。”
百靈叟大笑上前,“柏空師兄這哪裡話來,俞小子這般年輕人,就是要有此銳氣、傲氣與志氣。才能成就大事!”
“百靈師弟,如你這般管教弟子,那門下人都要飛了天去。”張真人搖了搖頭,大袖一擺,帶著俞和朝無央禪師舉手一禮,自回慶雲上去了。
再看大鎮國寺的十二金身羅漢,已只剩下純一大師、純方大師等六人,還盤坐在空中。其餘佛宗高手,已身化金光,去追那些四散飛逃的魔門修士去了。要知這些魔門高手身上,可藏著四件十寶老祖遺下的神話奇寶,若能截獲,可是老大一樁喜事。
純一大師口誦佛號,雙掌合什道:“無央大執事,貴閣涼厚子與我佛有緣,他雖誤入歧途,卻是被深仇大恨矇蔽了本xìng,再受魔宗妖人蠱惑,才會犯下如此罪孽。大執事佛法jīng深,當明我佛普度眾生,可以無上佛力消解惡念,復返其良善本心。且他門中一百九十六位弟子皆需照拂,亦須以佛法疏解他們心中仇怨,免得再生殺孽。如此還望無央大執事慈悲為懷,成全了他們。”
還不等無央禪師表態,百靈叟已經飄身過來,雙手叉腰,對著純一大師道:“方才你們卻又如何說來?”
百靈叟誇張的仿著灰衣老僧的語調,故意一字一字拖起長音道:“我大鎮國寺與你道門內鬥全不相干,那等與魔宗為伍的道家修士,當須由你道門中人自行肅正,以血證你道門清白。”
純一大師面無表情,也不做聲,只聽百靈叟調侃道:“聽說人家上下一百九十六口人無依無憑,且個個都是身負靈根的修士,你佛門終於肯把慈悲施捨下來了?純一大和尚,我百靈子孤苦伶仃的一個人,每rì裡雜念纏身,心神不寧,夜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