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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佩這小子的豁達,橫了他一眼,終於開口問道:“那秦姑娘知否誰人可治此等奇難雜症?”
秦夢楚想了一想,答道:“小兄弟受本店所累,在情在理夢楚也是責無旁貸,以夢楚所知,當世能治此傷者屈指可數,夢楚的師父便是其中一人,但家師的脾氣比較古怪,若夢楚就此領著兩位冒昧前往,必會大發雷霆,拒絕為小兄弟治傷,夢楚可先把家師的住處告訴你們,然後由夢楚先到那兒說明一切,你們於大約一天之後再起程,到相約的地點集合後再一起拜見,機會便會大些。”
鐵幻白聽見對方的架子竟如此之大,不禁問道:“請問秦姑娘師承何處?”秦夢楚眼珠一轉,已明其意,歉然道:“師父不許夢楚隨便向人透露他的名號,還請鐵爺見諒。”鐵幻白的冷漠倨傲於這數天來已被張出塵改變不少,加上他亦十分擔心張出塵的傷勢,眼下既有能人可倚,概然道:“如此便有勞秦姑娘,我姓鐵,名幻白,這位小兄弟姓張名出塵,我的年紀便大不了姑娘多少,不用鐵爺前鐵爺後般稱呼我了。”
秦夢楚噗嚇一笑,轉身便走進店子之內,鐵幻白心想她大概要準備一下行裝,對著張出塵瞪了瞪眼,冷冷的道:“小鬼,身體怎樣了?”張出塵體內的真氣雖已暫時緩和下來,但經此一番折騰,只感四肢痠軟,心胸之間煩悶欲嘔,但他為人樂天,反為低聲問鐵幻白:“你覺得這位秦大姐的相貌如何?”鐵幻白一怔,實在想不到他會當著此時問此問題,先前的情況劍拔弩張,鐵幻白實在沒有留心到秦夢楚的相貌如何,現在回想一下,確實是清麗脫俗,有少許出塵的氣質,正出神間,忽聽得阿福說道:“這位大爺,我家店主已然離開,她說要把這樣東西給你。”說罷向鐵幻白遞上一封便條,鐵幻白接了過來打一看,上面便畫著前往何處與她會合的地圖,只見此圖畫得清楚雅緻,圖上註解上的小字文秀工整,確是與秦夢楚十分相配。鐵幻白點了點頭,說道:“有勞了。”跟著在張出塵身旁坐了下來,把紙交了給他,問道:“怎樣?”他雖然在江湖的經驗甚富,但他既待張出塵這小孩如朋友,二來張出塵一向亦很精明,故先問問他的意見。
張出塵看過圖解,卻默然不語,像在想著某些東西,隔了半晌,鐵幻白忍不住問道:“有問題嗎?”張出塵恍然大悟的樣子,笑道:“啊!沒有問題,我只是在想,鐵大哥氣震霆昂,那位大姐不知對你有沒有意思,才藉故說要找人替我療傷,好藉故親近鐵大哥你呀!”鐵幻白氣往上衝,便要站起,張出塵卻像早已知道,伸手欲按住他,但他武功既失,又怎能按得著鐵幻白,但鐵幻白明白他現時的情況,心下一軟,起勢頓緩,待他的手觸到自己的手臂,便自然地坐回椅子之內。只見張出塵繼續笑道:“鐵大哥且慢生氣,出塵原本極欲先找義父再行打算,但現在喝下那酒後卻感到有少許不適,既然那位秦大姐說他的師父或可治好我的傷勢,我們大可先到那處看看,之後再找我義父不遲。順道看看可否撮合你跟那位大姐。哈哈!”
即使張出塵說得輕鬆,但相處日子已久,鐵幻白已有少許揣摸到他的性格,張出塵從小與其義父相依為命,當然極欲儘快回到他的身邊,但現在竟選擇先行找人療傷,其身上的傷勢及煎熬相信便非比尋常,便道:“你這臭小鬼的嘴巴便不肯放乾淨點,真想看見人家因為你的貧嘴滑舌而不肯為你治傷的情境。”
張出塵伸了伸懶腰,打了個呵欠,笑道:“吃飽便睡一向是我的習慣,這些日子來勞累夠了,便讓我先午睡一回,鐵大哥你自便了。”說罷便躺在地上,隔了半晌已沉沉睡去。鐵幻白在一旁守著,只聽得他的呼吸聲短促力弱,呼吸之間長短不一,顯得內息凌亂之極,鐵幻白便很清楚知道此等內息逆亂,走火入魔的情況便極為兇險,但他不懂醫理,而張出塵又無法自行運功,現在除了等候之外便只能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