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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明日先生就把詩集交到你們每個人手中。不過先生有一句話要說，比賽前，任何人都不準再做小動作，誰若是不聽話，先生就出面趕誰出學堂。」

事情說定後，顧先生就宣佈放學。

陸家兄弟和李青峰可能怕被楊七打，竟然搶在顧先生前面奪門而出。

顧先生，「……」

回家的路上，楊書寶幾兄弟都知道糖寶要和人比賽的事了。

他們一知道，家裡大人就不可能不知道。

對這事的態度，楊德武比較粗暴，大手一揮，「大膽的比，就算輸了也不怕沒書念，爹送你去鎮上念。」

「二叔你別想太好。」楊泰寶提醒他，「這場比賽的由來，是因為她是女娃。您想想，村裡學堂都嫌她是女娃，鎮上就不嫌了？萬一輸了，只怕村裡念不了，鎮上更難念。」

「這……」楊德武擔憂了，看著糖寶說，「閨女，你咋就答應比了呢？」

陳氏也跟著擔憂的不行。

還是李氏說，「人家追著她要比，不比能行麼？也不是啥大事。我之前就盤算過，幾個孩子光一年束脩就得十兩，再添一點足夠請個先生回家了。比，好好的比，比輸咱就請先生來家裡教。」

大人們把後路算的噼裡啪啦的。

小糖寶卻不高興了，雙手掐腰喊，「我還沒比呢，你們怎麼就說我輸呀？」

眾人一愣，是哦，怎麼就一定是糖寶輸呢？

李氏哈哈一笑，戳戳她臉，「糖寶說的對，還沒比呢，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就是奶奶說的這樣。」糖寶說。

因為要比賽，本來家裡就沒什麼活需要她做，現在更沒活了。

楊家家長聽說比試後，連把後路都想好了，可其他家家長聽說這事，卻是這種態度：嗨，這算什麼事？再怎麼樣，也不至於連個小女娃都比不過。

——

晚上練武的時候，顧鈺和白師父也聽說這事了。

楊七問顧鈺，「顧三，你學問最好，有沒有啥法子幫助糖寶贏？」

「你早上有沒有去踩狗屎？」顧鈺問起，又說，「你痛快點，我就告訴你們。」

楊七，「……」

「你不說就不說，不就是背詩，我又不是不會。」糖寶哼唧唧的，「七哥你也不要說。」

顧鈺道，「別怪師兄說話太直，會背詩不代表能全部記得。」

楊七倒也乾脆，「踩了踩了，你趕緊說。」

畢竟還是糖寶的比賽更重要一點，顧鈺這會就沒顧上笑話楊七，道，「背詩很容易，你一日背一首肯定能背完，關鍵在於你比試的時候，能不能全部記得。

離你們大考還有二十日，你明日拿到詩集後，晚上或者早上練武的時候把詩集拿來，師兄給你解釋裡頭的意思。你懂意思後，背的就比旁人快。

爭取十日內，把二十首詩全部背完，剩下的十日，我、師父、楊七，還有你哥哥們，隨時隨地抽考你，只要你達到，能隨口應對我們這多人抽考的程度。比試的時候，你肯定是背最多的那個。」

「那就這麼說定了！」糖寶高興的道。

顧鈺點點頭。

白師父在一旁微微一笑。

——

次日上課的時候，顧先生果然給他們一人一本詩集，還囑咐他們要愛惜，比完之後，詩集要交上來的。

拿到詩集後，這些小娃娃們，就開始奮鬥了，課室內也比平常安靜許多。

顧先生對此非常滿意。

時間眨眼而過，大考之日終於來臨。

「等下等下。」陳氏拽住要出門的糖寶，她手裡拿著幾個荷包，給幾個孩子一人分一個，糖寶舉著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