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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善仁點點頭，「糖寶這丫頭小小年紀就做事穩妥，不錯。」

「不管那麼多，挖魚塘，養魚！」李氏拍著桌子說。

楊德武撓撓腦門，「您不能聽風就是雨。咱們家又沒人會養魚，糖寶小孩子，就自己試著在養，能不能養成還不一定呢。」

「我已經去看過了。」李氏瞪他一眼說，「她弄水缸回來養魚有一陣子了吧？我早上去看過，魚到現在都活的好好的呢，到現在都沒死，不就是已經養成了麼？」

「不是吧娘，您都沒經過糖寶同意，您怎麼就私自跑去看？」楊德武問道。他都不知道說啥好了。

李氏這會倒不覺得自己跑去看魚有啥不好意思的，這會在她心裡，還是養魚更重要一點。

她揮揮手說，「你甭那麼多話，讓你們去挖魚塘你就去。」

楊德武看著粗枝大葉的，做事卻很靠譜。

他說，「爹孃，三弟三弟妹，這事咱們可醜話說在前頭，我去找人挖魚塘，這行，可到最後魚要養成更好，要是養的不咋照，你們不能怪在糖寶身上的。要是有人怪的話，我是不會願意的。」

「是這個理，是咱們自己要養的。」楊善仁道。

「老二這事你放心，不管魚養成啥樣，誰要是唧唧歪歪，我大棒槌伺候他。」李氏說。

見楊德雙和梅氏都跟著點頭，楊德武這才同意，「那成。要挖哪塊地？地裡還都有稻呢，這可怎麼辦？」

「挖靠著西溝那塊地，那塊地靠水近。裡頭的水稻也和大彎田一樣，早種一二十日，現在割也不算早。

我們幾個娘們下午去割稻，你們去按穀場。稻子割完弄穀場上曬一曬，再打場。你們趁著這功夫去挖塘剛好。」李氏有條不紊的安排著事情。

楊德武道，「那就這樣。」

他已經把該說的說完，陳氏就沒再表述什麼。

——

中午幾個孩子都是回家吃飯的，學堂雖有飯堂，可那都是供給外村小孩的。

等幾個孩子吃完飯，去學堂後，楊家就開始忙活起來。

楊家割稻，沒在村裡引起注意，可次日上午，楊德武跑去找人挖魚塘的時候，村裡人都驚了。

楊里正直接說，「你也挖魚塘？你就不怕也挖出來點啥？」

「我家早就想挖魚塘的，就是一直沒得空挖。這有啥好怕的，不可能咱們這土地下面都是屍骨的，不然還咋住人？」楊德武又說，「柱子有空麼？有空的話請他去幫個忙。」

這柱子是楊里正的兒子，這會不在家。

「有，咋沒空？」楊里正說，「你啥時候挖？」

「下午就挖。」楊德武又說，「我再去找找其他人。」

「行，等柱子回來，我就和他說。」

從楊里正家離開，楊德武又去柳家、宋家請人幫忙。

楊家幾個孫子出息， 村裡人看在這點上，也都樂意幫忙。

李氏和陳氏梅氏，中午的時候就準備好一大鍋綠豆湯，等著下午提到田裡去。

糖寶幾個從學堂回來，見外頭還晾著一桶綠豆湯，她跑到李氏跟前問，「奶奶，你們下午還要去割稻呀？」

昨日下午家裡已經開始割稻子了，這個事她是知道的。

李氏想到她養魚還瞞著自己，便故意逗逗她。

「下午我們不去割稻。」

「那去幹什麼呀？」糖寶隨口問道。

李氏得意的說，「我們呀，去做好事情。」

「什麼好事情？」

「想知道？」李氏見她點頭，再次得意的說，「奶奶呀，不告訴你！」

糖寶，「……」

李氏又說，「你搞水缸幹什麼，不告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