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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玩意她吃起來就跟咬木頭沒什麼區別。

談妤棠看了眼她苦大仇深的表情，這才記起她是喪屍，吃這些東西實在是為難她了，難得有了些愧疚的情緒：「抱歉，晚上找到住的地方再給你準備吃的。」

「沒關係的，我可以吃這些。」嘴裡說著善解人意的話，眼神卻透露著一股渴望。

「要不讓你咬一口？」談妤棠覺得自己越來越沒有底線了，不願意委屈她。

「不要，」桑夏拒絕很快，「我是有底線的喪屍。」

談妤棠輕笑一聲，身邊養著一隻喪屍也挺好，在滿腔仇恨中也能有少許輕鬆愜意，他不介意再對她好一點：「晚上給你做大餐。」

既然是沒味道的食物，吞下去也就沒什麼感覺，胃裡半飽但是牙齒完全沒有感覺。

一路上她不是咬薯片就要啃磨牙棒，談妤棠餘光看到她瘋狂咬東西的樣子，眼裡全是笑意。

開車時為了避開大部分喪屍，談妤棠都是選擇人煙稀少的郊區或者鄉下，這類地方避開了喪屍也就意味著能過夜的地方很少。

他不喜歡露宿，看天色差不多了就會在周圍找能過夜的地方，好在運氣不錯，在天黑時找到了一個村落。

停車的動靜在寂靜的鄉野極為刺耳，聞聲而動的喪屍從村子裡沖了出來。

數量不多，三隻，一隻年老的喪屍落在最後面，沖在最前面的是兩隻小喪屍，一男一女，大概是八九歲的年紀，身體瘦弱乾癟。

發現談妤棠的時候，雙眼都在放光，不管不顧衝上來。

三隻都是普通喪屍，沒有特殊能力，談妤棠閉著眼睛就能解決，桑夏卻突然出聲制止了他。

她往前面一站，那兩隻喪屍感受到等級壓制，停在兩米開外的地方不敢動了。

弱肉強食，不只是存在人類世界，同樣的喪屍世界也是。

他們預設了那個人類是桑夏的食物，並沒有勇氣爭搶，很快他們就退回了村落。

桑夏帶著談妤棠大大方方進了村子，選了戶沒人的房子住下，談妤棠做飯時，她悄悄溜了出來，去找了那三隻喪屍。

那三隻喪屍明顯是一家人，他們就在不遠處的房子周圍遊蕩，桑夏做賊心虛看了眼自己身後，然後壓低聲音發出屬於喪屍的嚎叫聲：「這裡只剩下你們了？」

小女孩明顯怕生，躲在小男孩身後，悄悄露出腦袋打量她。

老年喪屍的嚎叫宣告顯氣力不足，說話也斷斷續續：「其，其他人，都，離開了。」

「那你們為什麼不離開呢？這地方人煙稀少，很難找到食物吧？」

她並不是同情心泛濫的人，可是看到兩個小孩子瘦成皮包骨的模樣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喪屍化之後，身體不會再次發生改變，證明他們生前就是這副模樣了。

「為什麼？」老喪屍聲音更低了，似乎他也不知道原因。

喪屍化之後會失去大部分記憶，並不會記得自己生前的事情。

「媽媽，在等媽媽。」

桑夏看向男孩身後的小女孩，小女孩迅速縮了回去，她長長的手指甲已經刮傷了小男孩的手臂。

桑夏原本還想再問一下情況，身後響起談妤棠的聲音。

「小喪屍，回來吃飯。」

面前的兩隻小喪屍看著談妤棠的方向，眼裡全是進食的慾望，可卻因為面前的更強大的桑夏不得不剋制自己的慾望。

普通喪屍失去了自我意識，餓狠了之後是會發瘋的，壓根不會在意對手是不是更強大，可眼前的這三隻，對比食物，他們顯然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

回去之後，桑夏時不時地偷看談妤棠一眼，明顯有話要說的模樣。

談妤棠早就看透她想法，卻始終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