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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天氣還是有點涼的，這下渾身濕透，小風一吹，給他凍得直哆嗦。林子昱也很是內疚，趕緊將自己的外衫脫下來給他披上。看他還是哆嗦，乾脆拉著他找了處乾淨的草地坐下來曬太陽。

洛凡心：&ldo;子昱，我們這就回去吧，師兄要換件乾衣服。&rdo;

&ldo;回哪兒去?&rdo;林子昱似乎很詫異。

洛凡心：&ldo;當然是回行止宮啊，師父要我們午時之前回去的。&rdo;

林子昱露出疑惑的表情：&ldo;行止宮不是被圍剿了嗎?師父不是一劍穿胸了嗎?&rdo;

洛凡心猛地站起：&ldo;你說什麼?&rdo;

林子昱笑了起來：&ldo;你怎麼忘了?因為你非要庇護百里清，松鶴嶺被義盟圍剿了，師父替你擔責，被要求一劍穿胸，卸任離山了!&rdo;

洛凡心大怒：&ldo;你胡說!&rdo;他心裡像著了一把火，也不覺得冷了，立刻轉身往回奔去。

當他奔回大殿外，正看見一群人圍在那裡，洛塵湮跪伏在地上，長發已被鮮血打濕，衣襟一片殷紅，而林子昱的沉珀正插在他胸前。

&ldo;師父!&rdo;洛凡心一下跌跪在地，痛撥出聲。

&ldo;是了，師父是受我連累，一劍穿胸的。師父他已經自毀靈根，修為散盡了。師父……&rdo;洛凡心伏在地上，不知喊了多少聲&ldo;師父&rdo;，他害怕極了。

&ldo;沒錯，是你連累的，凡兒，都是你的錯，你要怎麼贖罪?&rdo;洛塵湮緩緩拔出沉珀，面如死灰般扔在他面前。

洛凡心挪到他腳邊，輕輕抱住他的腰身，感受了一會兒，好似已經聞不到桂棗糕的香氣了。

&ldo;師父，凡兒不肖，願意一死謝罪。只求師父能原諒凡兒……&rdo;洛凡心緩緩拿起沉珀，橫在自己頸側，閉上了眼睛。

&ldo;無憂，無憂!&rdo;

&ldo;住手，別信，把劍放下!&rdo;

&ldo;不要!這都是假的!他不是你師父!&rdo;

不知從哪裡傳來的聲音，洛凡心微微一滯，四處張望，卻沒發現有人說話。

&ldo;什麼人?出來!出來說清楚!&rdo;

沒有人站出來。

洛凡心轉身望向洛塵湮，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師父從來都是和顏悅色，就算是受了傷他也帶著淺淺笑意，什麼時候這樣面如死灰過?

再看周圍的師兄們，一個個都目光呆滯、面色不善，根本不像他熟知的那樣。還有林子昱，他剛才好像並沒有跟著回來，可又好像是一直站在這裡的。

兩個一模一樣的人?怎麼回事?

洛凡心退後幾步，假的!全部都是假的!

他掙扎著，拼命睜開眼，又是一片黑暗。

原來還是夢!

洛凡心不敢睡了，也沒再摸金羽符，而是起身摸到了火石，點亮了案几上的燈盞。屋裡亮了起來，發現自己還在舒家的廂房裡。

意識回爐，沒錯了，這下不再是夢了。這一覺睡可真夠辛苦的!

洛凡心披了衣服起身，突然看見外間有燈光。走近一看竟是舒抑，他此時正伏在外間的書桌上睡著，面帶疲色。

&ldo;舒抑?&rdo;洛凡心輕輕將他推醒，&ldo;舒抑，你怎麼睡在這裡了?&rdo;

舒抑見到來人心中大喜，忙握住他的手查探：&ldo;無憂，你怎麼樣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rdo;

洛凡心：&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