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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淮眉峰微揚,金系靈力化出一柄長槍,左右開弓,孟濤迅速閃腰側過一邊避開,繼而挽了個劍花劈開溫淮手中長劍,轉眼又刺向他腕間、似想打落他手裡的劍。
孟濤劍尖近在咫尺,溫淮反應飛快,立馬收劍格擋,將他準備往自己手腕刺來的長劍阻隔,同時眉間擰起。
對方的長劍落點看似是要打落他的手中劍,可實際卻是衝著廢了他手來的,那樣的力道、裹挾著濃濃的靈力,其中一絲駭然煞氣被他斂得極好,但被溫淮敏銳捕捉到了。
或許恰是因為他現在是孟濤的對手之人,所以溫淮才會察覺到一絲不同尋常,可是他不能說,以方才的角度,旁人怕是隻會像他最初以為的那樣、認為孟濤意在打落他的劍。
思及此,溫淮愈發謹慎起來。
既然要贏,他就絕不會允許有半點差池,更不能輕易就折在這裡。
緊接著,孟濤很快發現了溫淮改變了攻擊方式,變得迅猛無比,每一次的出手都夾雜著罡風,衣袂翻飛間,四射出股股靈力,如鋼錐般襲來,極具侵略性,稍有不慎便會招架不住。
縱然兩人修為相仿,孟濤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應對,同時心底升出強烈的征服欲,這麼酣暢淋漓的戰鬥可不多得。
起碼是孟濤在入玄清宗以來的第一次。
兩人之間打得十分激烈,不時有靈力法光頻出,於灼灼日光下依舊照亮了整個比鬥臺。
一時間,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由於練氣期與築基期、金丹期之間的比鬥同時進行,那些參與圍觀的弟子則更喜歡觀看築基期或金丹期弟子間的比鬥,所以練氣期的比鬥臺圍觀者不多,大都是隻有練氣期的弟子。
然溫淮和孟濤兩人的比鬥,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
「他們兩居然能堅持這麼久。」一名剛入築基期的弟子訝異道。
眾所周知,修為越低,修者體內儲存的靈力便越少,故而每每練氣期的比鬥要比築基期和金丹期快上許多。
若兩者都是法鬥,估計交手還撐不住一刻鐘。
「兩位師弟都是劍修,所以要久一些。」另有一人解釋出聲。
劍修許多時候比之修其他道的修者靈力要持久得多,只因他們在對戰時,多數靠的是自身的體魄,這一點倒和體修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聞聽此言,那名築基期弟子看了看他,遂點頭表示明白,其他人也跟著露出瞭然的神情,接著又紛紛朝比鬥臺上看去。
此刻臺上的比鬥已進行到白熱化的階段,溫淮、孟濤二人依舊僵持不下。
溫淮額角沁出薄汗,兩人都未過多使用靈力一股腦對戰,而是用了技術型打法,有意保留實力。
但是眼下,溫淮喉結微聳,他感覺到自己體內的靈力即將告罄。
只因二人這一戰實在太久,溫淮自認為體力不錯,此時對上孟濤卻覺出了些許體力不支之感。
但是……
溫淮緊緊攥著長劍,方才的長槍已被他重又化成了靈力攻擊向孟濤,現下他的手中只有這一把劍,孟濤也是同樣,他隱約感覺到,剛剛兩人交手時的那一擊,孟濤似乎也有些體力不濟。
所以,他們目前是處於一種平衡狀態。
可若要贏得比鬥,那就必須打破平衡。
溫淮眸色一凜。
孟濤眼神微變,捏著長劍的那隻手肌肉鼓動,隨時準備發出致命的一擊。
兩人的轉變讓底下圍觀的眾人也跟著緊張起來,甚至有弟子忍不住叫好。
比鬥臺上靈力攢動,金系靈力與火系靈力各自蠢蠢欲動,像是感受到了雙方的戰意,變得愈發躁動起來。
下一瞬,兩股靈力猛地發生碰撞。
原本立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