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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在交手的兩人已經停了,程豐被壓製得死死的,他心有不甘,卻不能找回場子。
特別是在看到,長淵真君竟現身時,瞬間就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
他居然以這般狼狽的姿態出現在真君面前。
停手後,程豐只能抬手以袖掩面,儘量擋住自己臉上的傷。
邊澤對付他時毫不留情,每次出手都會運轉靈力,他臉上的傷怕是早就青紫一片了,估計沒些時日還消不下去。
程豐只恨自己隨身攜帶的儲物戒裡沒有治療外傷的藥膏,不然他現在還能把那些痕跡一一消除掉。
思及此,程豐更加懊惱了。
他沒想到,這個邊澤竟然還是塊硬骨頭。
他也完全不是對方的對手。
邊澤瞥了瞥他,末了收回視線。
而此時段逍已然行至兩人前方,銳利的目光在他們身上掃過。
邊澤先是抬手兩指點於前襟,做了個簡單的弟子禮,而後道了句:「沐青真君。」
態度不顯輕慢,同時又並無多少或畏懼或惶恐的神色,表情十分平常。
不得已,程豐亦只能垂下袖擺,拱手作禮,「弟子見過沐青真君。」
「怎麼回事。」
程豐話落的剎那,段逍漠然的聲線便響了起來,只見其神色冷肅,說不出的威嚴。
聞言,程豐一滯,但還是原原本本的將事情的經過告知。
起初他只不過是不小心碰撞了一下邊澤,接著就是幾句口角,兩人便動起了手。
玄清宗門內有規定,除非是雙方下了戰帖,上了比鬥臺過了明面,才能光明正大交手,不然皆視為觸犯門規。
門規中明令禁止弟子不可私自比試鬥毆,他們這算是犯了門規了。
當然,切磋並不算在內。
遂就見段逍緩緩將視線轉移到邊澤身上時,後者牽起嘴角,眼簾微掀地望向段逍,不疾不徐開口:「回真君,我二人只不過是在切磋一下招式罷了,並未鬥毆。」
邊澤的語氣自然且坦蕩,說完他又去看程豐,挑起一邊眉梢,拖長語調道了句:「程師兄,你說是吧。」
聞言,不止是被問到話的程豐,便見其餘圍觀的弟子都紛紛感嘆,沒想到邊澤就連面對沐青真君都敢睜著眼睛說瞎話。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剛才分明就是他二人在相互鬥毆,可到了邊澤這裡,就完全換了個樣。
不過這樣說出來確實可以免了二人觸犯門規之責,戒律閣戒律嚴明,一旦犯之、下場必定不會好看,深知這一點,程豐終是隻能應和道:「邊師弟說得對。」
回答時,他像是洩憤般,把邊師弟三個字咬得極重。
彷彿這樣就能把這人撕碎似的。
邊澤聽到他的答話,繼而沖他露齒一笑,看著像是沒有半點攻擊性,然只要看清他眼底那絲深藏起來的侵略性、便能知曉其本性如何。
整個戒律閣都在段逍的掌控之下,這邊發生的異狀他不多時就得知了。
不承想在他的問話下,邊澤竟還如此自得,把黑的都說成白的了。
段逍當即沉下面色,正待說話。
遂只聞邊澤忽然揚聲:「師尊可以為弟子作證嗎?」
他仰首朝著斜後方的百里衍看了過去。
邊澤出聲的一瞬,程豐立馬低下了腦袋。
只求長淵真君別看到他的這副樣子。
而百里衍的目光也如他所願的,沒有從他這邊掠過,更別提停留。
聞見邊澤喊話,百里衍似笑非笑的睨視他一眼。
搶在段逍開口懲處前打斷,還把自己拉下水,百里衍心底冷笑,面上亦是毫不客氣,嗓音淡淡道:「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