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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拿體育大獎,他們拿詩歌朗誦大獎,一個第一,一個第二。
到高中,沈識寒抽菸,他跟著吸了一根,沈識寒抽不來,他也當即覺得這煙寡淡無味。
總之,他做什麼,他就一定要跟著做。
他也想過要跳級,但家裡不讓。本來以為要一直差上一年,直到沈識寒復讀了一年高三。
第一次高考那年,倒計時半個月,沈識寒偷騎朋友入手的新摩托車,一不小心翻進溝裡,把右手給摔折了。上考場的時候石膏暫時拆了下來,他忍著痛考完全程,題寫不完,當然是沒考好。可他不願意承認,堅稱自己只是發揮失常,跟手傷沒關係。
陶家嶺不得不承認,知道沈識寒要復讀這事兒,他連著高興了好幾天,不能算是惡意,他就想跟他同屆。等兩人再次同班,他就不再喊他哥了。
沈識寒原本對這個稱呼還有執念,不久後家裡添了個喬伊,他才開始把喬伊當做攻略物件,每天重複地教她,「來,喊句哥哥聽聽。」
後來上大學,兩人同校同院系同班級,不同的是,沈識寒始終沒有理會家裡的建議,忠心耿耿只當中文系的學生,而陶家嶺私下開始看商科的書,後來正經修了第二學位,就更沒時間學習。
他在文學上沒什麼天賦,靠最大程度地勤學苦練,等沒了足夠的時間,就更顯得力不從心。好在有沈識寒,特意地為他做了筆記,還找時間給他補課。他給他補習,看上去不太耐煩,其實教得比誰都細心。
那段時間他跟第二學位的一位女同學走得很近,加上林曉更,四人經常一起出入。女同學對股票基金感興趣,私下裡會聯絡沈識寒,一來二去,兩人明面上就開始曖昧了。
陶家嶺沒問具體,只知道自己有些嫉妒,他並沒有比平常對那位女同學更好,但偶爾會稍稍地撩撥一下,結果女同學先疏遠了沈識寒,還主動問他要不要試一試,他答應了。
那段時間沈識寒怒氣很大,偏碰到期末考,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陶家嶺考過了他。
沈識寒這人某些時候極為地看中面子,至少在林曉更看來是這樣,為了戀愛和學習跟好朋友反目,實在是不至於。
但陶家嶺知道,問題不是出在這裡。
他一直在想辦法求和,現在沈識寒終於願意理他了,他肯定無條件地迎合他。
沈識寒朝他伸手,「手機給我。」
他當即解鎖遞出去,還很有眼力見地提示:「加的qq,在第…五個分組裡。」他看著他點進聊天頁面,雖然知道裡面除了學習相關,沒有別的對話,但根據沈識寒的臉色,他下意識地想要跟倪末撇清關係。
「我不知道她就是沛予小舅的物件,要是知道,我肯定…我肯定…」
陶家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剛才看見倪末身份證,確實嚇了一跳,倪末看上去一點都不像過了三十。現在他又很迷惑,實在不清楚沈識寒這麼戒備的原因,他唯一能想到的解釋,是他在替他小舅緊張。畢竟他家裡一直在操心沛予小舅的婚事。
這麼想著,他就有些緊張了,他跟倪末的聊天侷限於學習,但以沈識寒挑剔的眼光,說不準哪句就踩進他的雷池。
他們聊天的次數不多,沈識寒卻翻了很久,良久過後,終於把手機遞了回去。
「以後不用回她訊息,」沈識寒用著一副無所謂的語氣,「她有問題會直接問我,噢,你要是覺得你答得比我好,那就回她。」
陶家嶺有些怯懦,「她也不怎麼找我。」
沈識寒雲淡風輕:「那最好。」
他說著轉身,陶家嶺跟上去,還沒想好說什麼,沈識寒忽地停了停,「飯也用不著吃了,我給你補課的時候,有讓你請吃飯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