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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段譽撐開摺扇,輕輕扇了幾下,欣賞著周遭充滿生活氣息的古城景緻。
木婉清見段譽不理她了,心裡有些忐忑,也低頭不語,默然前行。
過往的行人皆投來目光,毫無疑問,段譽和木婉清兩人的外邊是挺引人注目的。此地的青年漢子大多是出手大腳,面目黝黑的,女子則戴著本地奇異的銀製首飾,風格自是與他倆大不相同。
當他倆經過吊腳樓下之時,上邊的女子一邊揮動手中絲巾,一邊柔聲呼喊道:“哎喲,外邊來的帥氣公子爺,還請上來坐會兒吧,這裡很好玩的……”
木婉清有些憤怒,對著這些女子道:“可惡,你們還知道羞恥麼?都給我住口。”
現在她這樣子終於恢復了一些最初見面之時的風格,段譽心裡覺得有些好笑。
忽然後邊傳來馬蹄之聲,以及大喝“讓開”的聲音,駿馬嘶鳴,已然飛奔而至。
人們手忙腳亂的讓開,唯恐被這發足狂奔的駿馬撞到,段譽卻注意到十丈之外,有一個手持冰糖葫蘆的小女孩正呆呆的在街道中間走著。
周圍有一些人見此情況都震驚不已,但他們也沒有什麼辦法,眼看著有一位金袍青年駕馭著駿馬飛奔而來,雖敢上去?
“這小子真是混賬東西。”段譽低喝一聲,毫不猶豫的施展出凌波微步,瞬息間就飄逸的閃爍過去,只在所過之處留下些許殘影,段譽連忙將小女孩提起,又快速返回來,將之交給木婉清,道:“你看好這小傢伙,我得收拾下這狂妄的金袍青年。”
人們都已經嚇得呆了,他們剛才還以為見鬼了呢!誰曾經見過這麼快速度的人?
金袍青年駕馭著駿馬絲毫不曾停歇,反而奮力的揮鞭加速。
段譽目光凌厲,腳下凌波微步速度快過駿馬,飄逸的來至駿馬之後,驟然縱躍而起,以摺扇柄疾點向金袍青年的後心。對於這樣的惡徒,段譽可不會手下留情,摺扇柄上灌注了他一流武者的內力,青光閃爍。
金袍青年感到後邊有勁風襲來,連忙拔出系在鞍韉之上的赤紅長劍,反手撩斬而出,出手果斷沉穩,而且劍勢凌厲,是個用劍的好手。
赤紅長劍之上紅芒大盛,如同燒紅的烙鐵一般,與摺扇交擊。段譽施展出摺扇點穴手法,三招居然都被其用赤紅長劍擋住了。
金袍青年憤怒無比,勒轉馬頭,飛身躍下,盯著段譽,沉聲道:“你是哪裡來的鄉巴佬?居然敢偷襲本少爺?”
段譽以凌厲的目光與之對視,凜然道:“你這個蠢材,大街上是任由你策馬狂奔的地方麼?我管你是什麼少爺,快過去跟人們道歉,否則今天你的小命就要交代在此。”
“可笑,在阮陵城還沒有人敢如此對我說話。我看你實力是初入一流武者境界,比我差了一截,若是你肯過來跪地求饒,我尚且能饒你。”金袍青年絲毫不肯讓步,反而倨傲無比。
青石街道兩旁已經圍滿了人,他們皆呼喊著:“少俠快收拾了這惡徒!教訓他、教訓他!”
金袍青年被徹底激怒,他決定先將段譽斬殺,然後再隨便擊殺一些觀戰之人,讓這些愚昧之人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嗤”,長劍破空,氣勢如虹,金袍青年先下手為強,凌空縱躍刺來一劍,大喝道:“金雁橫空!”
段譽有凌波微步這門絕技,靈動迅捷的一側身就躲開了這一劍。金袍青年自以為一劍佔了先機,後招源源不斷的傾瀉而來。
接著使出“丹鳳朝陽”、“蒼松迎客”、“青龍絞柱”、“燕子三抄水”等三十多招劍法,劍刃破空之聲猶如裂帛,虛空之中充斥了許多道赤紅的劍影。
段譽猶如閒庭信步,閃避著,他心道:“這廝雖狂傲跋扈,但確乎是出身名門,劍法嚴謹而精準,而且實力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