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你爹值得更好的,而不是你娘我這種最好的(第1/2 頁)
謝元青看著眼前江嫦給她裝得鼓鼓囊囊的包裹。 他回來的時候,只提了單件的行李,現在硬生生地多了一個大行李袋。 “這個袋子還是你寄包裹回來的時候裝東西用的,很結實的。” 江嫦用手提了提。 謝元青連忙從她手上接過去,“我來。” 這裡面放著她做的“老大娘”“炸排骨”“滷肉滷蛋”“白吉饃”。。。 瓶瓶罐罐桶桶地全部裝滿了。 謝元青感受著三十多斤的重量,看著江嫦除了肚子其他都略顯單薄的身體。 她能用一把老舊的砍刀齊刷刷地剁掉黃志國的手,也能輕輕鬆鬆提起三十多斤的東西,他應該是放心的。 他抬頭看向遠處的村落,往日裡他無比憎惡的地方,此刻讓他有些不捨。 “要不家裡留一些?”謝元青問。 江嫦感覺自己現在怎麼聞著都有一股油煙味,她喝了一口水道: “我每樣都留了一些,這些你帶去北疆打牙祭,吃好穿暖才能保衛祖國嘛。” 她沒有承諾他如果覺得好吃,她再做了寄給他。 謝元青給她厚厚的信封裡裝了一千塊錢,不管看在錢,還是看在肚子裡的孩子,江嫦做的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 人家為你付出了,不能因為是潤物細無聲,沒有提出要求,你就故作不知,理所應當? 大家都有好看的臉,而你有好大的臉? 江嫦站在村口,看著謝元青的挺拔的背影消失在石子路的盡頭,才挺著肚子轉身。 扭頭看見一個面色陰鬱的少年站在牛圈門口,直勾勾地盯著她看。 這人江嫦記得,就是村長大兒子家的雙胞胎中的老大,叫夏飛。 他弟弟夏翔給夏春兒頂罪,被髮配去了勞改農場。 聽聞春分那天事發的時候,夏家人和江家人都被一包迷藥給藥倒了。 事後調查的時候,夏飛大義滅親,向調查組舉報,迷藥是小白臉舒莉莉問他做赤腳醫生的三叔購買的。 這幾天老村長病重在床上,村長媳婦在縣城醫院看著夏春兒,夏三叔被帶走調查,餘下的夏三叔媳婦和老大媳婦成天打打罵罵。。。 用老寡婦的話說,村長這一家好日子到頭了。 與之相反的是江家,殘疾女婿腿好,還立了功,可夠他們揚眉吐氣的。 至於流掉孩子的江爽,哪個女人沒掉過孩子,再懷就好了唄。。。 江嫦對著滿是陰鬱的夏飛,咧嘴露出一個笑。 在陽光下,她眼神冷漠,嘴角扯笑,白牙森森。。。 夏飛突然覺得後脊背發涼,腦子也清醒過來。 這個女人,可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啊。 江嫦看著落荒而逃的夏飛,收起笑容,轉身回家。 推開院子門,兩隻狗崽子正抱著半個豬頭骨啃得歡實,旁邊的黑毛雞用鬥雞眼滿是慈愛地看著自己帶大的崽兒,其樂融融。 江嫦進臥室,準備把謝元青睡過的被子洗洗曬曬收起來。 掀開被子,她就看見枕頭旁邊擺著的東西。 一盒凍瘡膏,一個紅色的小證件,上面寫著“軍屬證”三個字,旁邊有一疊錢,一疊票,有零有整。 江嫦看著這幾樣東西良久,最後將東西一股腦地收進了冷庫裡。 戀愛沒了可以再談,良心沒有了可以談更多。 江嫦感覺自己肚子被踢了一些,輕輕拍了被踢的地方,道: “你爹好,你爹妙,你爹呱呱叫,你爹值得更好的,而不是你娘我這種最好的。” 時間轉眼過去一個星期,江嫦又開始了無比低調的生活。 每天做點美食,曬曬太陽,偶爾和老寡婦說說八卦,愜意無比。 十多天的時間過去,村裡人已經從之前的恐怖場面裡走了出來。 現在每個人都很憂心,入春以來,一滴雨也沒下過。 這是從62年後就沒有發生過的事兒。 村裡的鑼鼓聲又響了,一群人再次聚集在大槐樹下的廣場。 當日的血跡被泥土掩蓋,半點看不出痕跡。 這次不用秦老婆子和江嫦打賭,老早地就看到了村長。 他頭髮全白,老臉上全是疲憊,坐在中間位置,動不動咳嗽幾聲,透過大喇叭傳出來,讓人聽得難受。 “夏春兒的幾個嫂子打得不可開交,尤其是雙胞胎他娘,當初不是搬到你家原來房子裡去了嗎?現在吵吵著要分家呢。” 秦老婆子給了江嫦一把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