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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醫並沒有讓顧徽等太久,第二天早晨,他就沐浴更衣,換了身新衣服,帶著查來的資料進了儲秀宮。
「參見公主,明妃娘娘。」
徐麗人喝了一口茶水,露出一聲苦笑。
「想必江太醫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娘倆不曾害人,卻一直有人想害我們,我肚子裡的兩個孩子,三條人命,便交在江太醫手上了。」
江太醫用袖子抹了抹頭上的冷汗,連連點頭,跟在明妃娘娘身邊看顧她這一胎,江太醫也算是見識了什麼叫步步驚心。
如今的明妃娘娘,瞧著榮寵興盛……可向後退一步便是地獄。
若不是有長寧公主在膝下,公主又深得皇上寵愛,還是個懂事的,明妃此時的境遇恐怕更為艱難。
「啟稟娘娘,臣昨日回去連夜檢視醫書,終於明白此物是什麼……南黎小國林立,有一種花國,人人敬奉一種叫花顏的聖花。
這種花的神秘價值先不提,卻有極其珍貴的藥用價值,可活血化瘀,治癒結石,孕婦若是碰上一點……即便是日久聞了,也必然會小產。」
顧徽連忙問。
「若在水中會如何?」
江太醫回答得斬釘截鐵,顯然是早已瞭解。
「不損其功效,將它製成藥物倒在泥中,所生之花,更有一種清香之氣,孕婦更是碰也碰不得。」
徐麗人摸著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語。
「原來是這樣。」
好歹毒的計策,她如今已有四個月的身孕,懷胎七八月正是熱暑將至,宮中池上有涼亭,她勢必會到涼亭上乘涼,那時荷花盛開,多去幾次必然會小產。
七八月兩個孩子都大了,驟然滑胎,莫說孩子的性命保不了,即便是徐麗人也會搭了進去。
顧徽在所有人眼裡終究還小,又是個公主,她的盛寵和徐麗人肚子裡的兩個孩子綁在一起,看著自然叫人忌憚。
可若徐麗人一屍三命……顧徽也不過是個公主而已,若誰能得到她的撫養權,皇上免不了會多看顧幾分。
顧徽冷笑一聲,一張肉嘟嘟的小臉滿是嚴肅,她笑起來的時候自然和菩薩座下的金童玉女一般,可此時看著她的那雙眸子,竟讓人看不出平時的可愛來。
「他們以為把瓶子扔在水裡便查不出是誰做的嗎?左不過就是那幾個人,沒一個盼著咱們好的,我一一的噁心回去,也不怕冤枉了人。」
一個個的小動作不斷,真當她們是泥捏的,即便不能將罪魁禍首打入塵埃,噁心噁心人,顧徽還是會的。
她若有仇,能報復一定會報復回去,即便當場報復不了,也要做些事回報回去,把仇恨記在心裡,尋機報復。
一笑泯恩仇這種事情,顧徽一向認為只有傻子才做。
你既傷害了我,憑什麼叫我以德報怨呢?
徐麗人瞧著顧徽的神情實在可怕,面露擔心,拍了拍她的手,轉過頭去,虛弱的笑了笑。
「辛苦江太醫了,此事還勞煩江太醫守口如瓶,珍珠去給江太醫包兩包銀子,好生送出去。」
徐麗人轉過頭來,心疼的看著顧徽,摸了摸她的臉蛋,嘆了一口氣。
「今日這件事你不必去管,娘親自有計較,你如今還小,做的多了,難免你父皇心中會生出什麼想法。」
顧徽收回心中的心思,頗為天真單純的笑了笑,粘在徐麗人的身邊。
「我一向都是這麼的可愛善良,父皇哪裡會有什麼想法?娘親放心就是,不過今日她們太欺負人了,娘親好好養胎,此事不需你操心。」
顧徽躺在徐麗人的懷裡,被她溫柔的撫摸著,只覺得溫暖極了。
她這兩年做的這麼多事,從來沒有瞞過徐麗人,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