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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身豪門的世家公子天生貴氣, 帶著不怒自威的距離感, 此刻慍怒的眼神加上渾身的低氣壓更是形成駭人的氣場。
蘭姨本來想關心兩句,但是被他這氣場震懾住,話到嘴邊又立即改了口, 抓著身上的圍裙說:「飯,飯做好了。」
畢竟她只是個家政服務人員,哪兒敢多嘴主人家的事。
賀之洲抬手扯松領帶, 收斂了些身上冰冷的氣焰,沉默地朝餐廳走來。
他從來不像溫寧那般平易近人,蘭姨趕緊回廚房,把飯菜都一一端出來。
對面位置空著, 賀之洲一個人坐在偌大的餐廳裡, 食之無味, 簡單吃了幾口, 便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他上了樓,扯下領帶走進衣帽間。
先前, 溫寧所有的衣物和首飾都跟他的擺放在一起, 整個衣帽間被填得滿滿當當, 現在她的東西全部都收走了,每個櫃子每個衣架都空出半邊來, 顯得特別的空蕩跟殘缺。
賀之洲站在門口,看著眼前變了樣的衣帽間,眼神掃過那些閒置出來的位置, 心臟彷彿也跟著被人挖走了大半似的,空落落的。
他斂了斂眉,轉身出去,直接進了旁邊的浴室。
淋浴間的花灑開啟,賀之洲仰著頭,閉上眼,任由那冷水從臉上澆灌下來。
簡單沖洗了一番,趕走了身上那股子燥鬱後,他拿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髮,從淋浴間出來。
移步到旁邊,他習慣性伸手去拿浴袍,但是手上卻抓了個空。
他抬眸,見那裡空無一物,下意識叫自己妻子,「寧……」
後面的話戛然而止,他突然反應過來,溫寧已經不在這裡了。
煩悶的情緒又襲上心頭,像藤蔓般纏得人發緊,賀之洲皺了皺眉,猛地丟下了手中的毛巾,赤著腳光著身子出去。
到衣帽間拿了件浴袍披上,賀之洲繫著腰間的帶子,渾身低氣壓地往外走。
二樓的起居室放有酒櫃,他到那隨便挑了瓶酒,取了只杯子倒上。
他正要喝,蘭姨從旁邊的走廊經過,餘光瞥見他,轉身走了進來。
「賀先生。」她小心喊了他一句。
賀之洲捏著酒杯的手頓了下,掀眸看過去。
蘭姨快步走近,將一枚戒指放在了他面前的酒杯旁。
「太太的戒指。」
賀之洲垂眸盯著,蘭姨摸不準他什麼心情,放下後便趕緊走開了。
保姆下樓的腳步聲漸遠,賀之洲修長的手指稔起桌上的戒指,放在眼前端詳。
這是籌備婚禮期間,他帶溫寧去挑的對戒,另一隻在他的無名指上。
為了方便平常佩戴,兩人特意選了相對樸素的款式,戒圈外圍只鑲嵌著一圈簡單的碎鑽。
都說鑽石恆久遠,所以結婚的人都喜歡用鑽石戒指,討個好兆頭,可婚姻終究不是鑽石,說沒了就沒了。
他復端起旁邊的水杯,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撂下酒杯後,賀之洲轉身離開了起居室,回到臥室。
躺進床裡,他隨手將戒指放在旁邊的床頭櫃子上,抬手關了燈。
溫寧連夜搬到工作室,其他人都已經下班回家,整棟房子格外安靜。
搬家公司的人把東西放下後,收了款便回去了,溫寧收拾奔波了一天,累得很,懶得再拆那些行李,洗了個澡先讓自己睡一覺。
她多少有些認床,全新的床鋪讓她感到陌生,但是身體的疲憊讓她很快進入夢鄉。
一覺睡到天光大亮,她洗漱好下了樓,兩位助理圍坐在餐桌邊吃早餐,這麼早見到她有些奇怪,「溫姐姐?」
「怎麼今天這麼早?」
「還是你昨晚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