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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而言,鐵定是禪院尚也要和國木田獨步更熟悉一些。而且禪院尚也縱然嘴上花花,但其實並沒有做什麼對武裝偵探社不利的事……好吧弗洛裡安除外,可那是意外。
所以國木田獨步決定先相信禪院尚也。
他斟酌著開口:「你不先聽聽他為什麼要讓你離開這裡嗎?我……算是津島溫樹的朋友。」
禪院尚也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而且他之前說過,國木田獨步能代表一點津島溫樹的意見,在神律澈這裡有一些話語權。
「那這算是售後服務吧。」神律澈很勉強地答道。
神律澈搖了搖頭:「我離不開這裡,無論拿出什麼籌碼,都是沒有意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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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律澈話音剛落,國木田獨步和坂口安吾的目光都瞬間移到了他手腕和腳腕的鐵鏈上。國木田獨步的異能力是「獨步吟客」,能在隨身的手帳上寫一個比手帳要小的物品的名字,就能變出該物品來。這樣沉重的鐵鏈,怕是不好斬斷,不過千年之前的鐵鏈……會被空氣氧化,應該格外脆弱才對。國木田獨步開始思索如何將這條鐵鏈處理掉。
不管如何……將一位神囚禁在這裡千年之久,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雖然他是津島溫樹的對手,但也可以將對手變成夥伴。
可國木田獨步剛想動手,就被禪院尚也攔住了。
「這是封印,沒看上去那麼簡單。」
「啊呀,我看這些山上的樹都少多了,還以為他們對你的封印減弱了,你能自己衝出來。」禪院尚也有點驚訝,「沒想到你現在這麼弱了?連這種封印都打不破?」
「……難道你當年被關起來的時候,就已經不是神了嗎?」
禪院尚也話音剛落,洞穴中的空氣立即開始冷凝。神律澈的面色冷若冰霜,若不是他的四肢都被鐵鏈束縛了,怕是當場就能和禪院尚也打起來。
「生氣了啊,不過這也沒辦法,這是事實嘛。」
禪院尚也指了指牆上的壁畫,笑眯眯地說:「誰叫那群人將這些事都刻在了石壁上,囚禁一位神來滿足他們的貪婪這件事,他們認為很值得驕傲吧?所以才記錄下來,炫耀他們的功績,讓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件事。」
聽到這裡,國木田獨步和坂口安吾都沉默了。
一方面,他們的步伐很快,牆上的壁畫又是經年已久的,只來得及匆匆地掃過一眼,並沒有仔細探究。他們不由得心驚禪院尚也可怕的記憶力和觀察力。
另一方面,儘管事情的真相併不難猜,禪院尚也甚至早就已經給予他們過暗示,但在真正聽聞的時候……沒人能不忐忑。
那可是神啊。
「但你想出來嗎?」禪院尚也語氣平靜,「你想出來的,你不會甘願一直呆在這裡,不然你不會自己走出來,而是會直接拒絕我。這說明你心動了,不是嗎?奸商,千年的被囚禁生活難道也把你的脾氣給磨滅了嗎?與其在這裡對我們說謊,不如出去自己找當年的那些人算帳。他們將你作為祭品,把你拉下神壇,將你永遠囚禁在這裡,用你的神力供養著他們的子孫後代,還時不時地讓人來找你做所謂的交易,想從你身上獲得更多的東西。」
「他們覺得這樣自己是成功的,但不知道,你能透過這所謂的『交易』來慢慢地恢復實力,畢竟曾經這就是你的權能,雖然沒有了神位,但還是能發揮一部分作用。」禪院尚也繼續說,不顧神律澈越來越糟糕的臉色,「現在有機會放在你的面前,你為什麼不抓住呢?」
他嘲諷道:「難道說你還守著你那可笑的神的尊嚴,想靠自己?你早就不是了。」
等等,禪院尚也這樣說,真的不怕神律澈生氣嗎?
國木田獨步立刻將目光投向神律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