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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誰？&rdo;

蕭霽問。

&ldo;我是阿白啊！&rdo;

男孩說道。

&ldo;我就是哥哥最喜歡的阿白呀！哥哥！&rdo;

他的目光純澈，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在撒謊，但是蕭霽的記憶中，卻一點都沒有這個男孩的記憶。

他……究竟是誰？

自己真的曾經認識過他嗎？

蕭霽陷入到了巨大的疑惑中。

不過男孩卻極為高興。

&ldo;哥哥，你果然沒有騙人，你說讓我睡一會，然後等我醒了之後，我就能看見你了，還能看見光！&rdo;

蕭霽的頭疼了一下，這種麻木的感覺就像是被一根軟木頭重重地撞擊了一下太陽穴，也不算疼，但是卻極為麻木，因為麻木，就連疼痛都感受不到了。

&ldo;但是我現在為什麼身上這麼疼啊。&rdo;

男孩看向蕭霽，委屈巴巴地和他撒嬌。

&ldo;哥哥，我好疼啊‐‐&rdo;

蕭霽的頭又疼了一下。

一些破碎的場景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漆黑窄小的房間，同樣被囚禁在房間裡面的人，只是這次被囚禁的卻並不是這個小男孩，而是蕭霽自己。

巨大的，十字架形狀的白光。

炙熱的太陽。

在蕭霽的視線中，他看見那個男孩沖他伸出了手，柔軟的手指觸控到了他的脖頸。

他似乎是在和他索取一個擁抱。

蕭霽就像是被蠱惑一樣靠了過去，孩子的身上並沒有什麼氣味，軟軟的，就像是一塊沒有味道的棉花糖。

他的視野開始旋轉，小男孩的臉也開始旋轉。

他的下巴拉長，臉型也發生了改變。

小男孩在瞬間長大，他的臉變成了白皇帝，變成了重白。

他的白髮在風中舞動，他開心地對著蕭霽笑。

他漂亮的紅眼睛濕漉漉的，像是兔子。

&ldo;哥哥，你會帶我走嗎？&rdo;

他小聲地對著蕭霽問。

&ldo;我原來的哥哥死掉了，你願意當我的哥哥嗎？&rdo;

&ldo;那我以後也有哥哥了！&rdo;

他距離蕭霽的距離忽近忽遠，他的身材更高，他的臉上佩戴上了面具。

所有的情緒都變成了惡鬼的臉。

他肆無忌憚，他放聲高笑，他滿口胡言，他醉倒花叢，他顛倒人間。

他俯身過來，用兩根手指捏住蕭霽的下巴，無數的薔薇花從他的指尖冒出，蔓延到了蕭霽的身上。

他為他烙印上紋身。

在學院裡面，很少有考生會去紋身。

因為紋身是學院中的一種展示自己的方式，不管是學院烙印，還是每一場考試的結算烙印，都是能夠被所有人看到的。

可是他就是要為他落上紋身。

他要他知道，要所有人都知道。

他是他的東西。

他一出生，就知道他是他的東西。

他註定將他佔有。

&ldo;鬼爵？&rdo;

蕭霽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張臉。

&ldo;你看，我就說，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rdo;

蕭霽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方。

周圍的一切都是錯亂的光線，凌亂的建築和破碎的殘骸。

鬼爵鬆開了他的下巴，往下抓住了他的衣領，咬上了蕭霽的唇。

冰冷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