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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氏面色有些難看,但終究沒有說什麼,&ldo;我會為柔兒準備五萬兩的壓箱銀子,還會準備一些四季衣衫、玉器首飾等,畢竟不是嫁出去的,東西不能夠帶得太多,多了只會讓世子妃厭惡。唉,柔兒竟然會選了這麼一條路,真是……唉,至於朱副將那兒,先前我也只是和朱夫人口頭上說過,並未交換信物,這回我就舍了面子與之說上一聲。可惜了這麼好的人家,朱副將的兒子有出息的很,靠著自己的本事封妻蔭子不在話下。&rdo;
&ldo;這個不用你去說,我來便是,一切自會安排好,不會對家裡、不會對我們兒女產生影響。&rdo;樓振山看著燭火,幽幽的說道:&ldo;樓家的女兒怎麼能夠為妾。&rdo;又怎麼能夠在形勢越來越緊張的當下,與皇室祁家有上牽連。
&ldo;這麼多年辛苦你了,當年要不是我喝了秦氏端過來的酒水,也不會有現在的事情。&rdo;樓振山心中有一個疙瘩,就是這件事情。男子三妻四妾那是常事,但他求娶榮佩蘭的時候就說過,要與之一生一世一雙人,樓振山是個重承諾之人,怎知是自己違背了誓言,是他對不起榮氏,以前礙於顏面從來沒有說過,但心中的愧疚一直沒有消退。
榮氏霎時紅了眼眶,有些委屈壓在裡面真的很久很久了。
樓沂南壓著李四頭一次踏足了敏王府,王府的門子很是納悶,但還是遞了拜帖進去,很快就得到了回應,世子同意見樓沂南。敏王並不在府上,也就不用去拜見了。
敏王世子祁宏珺在花廳等候,樓沂南進去首先注意到的不是花廳內典雅的裝飾、也不是祁宏珺與平常大相逕庭的通身玄色直綴深衣的打扮,而是他臉頰上那道傷疤。
真如李四說的那樣,形如蠍子那樣的大傷疤趴在臉頰上,從眼角一直到嘴角,上深下淺、上寬下窄,無論原本面貌長得如何,都被這道疤給破壞了個乾淨。樓沂南心中嘖嘖稱奇,自己當初只是為了給祁宏珺一個教訓,下刀的時候分寸還是有的,不會徹底的劃開祁宏珺的臉,但沒有想到效果會這麼好,好得讓人驚嘆,只要祁宏珺一照銅鏡或者水中看到倒影,入眼的都會是這道怎麼都去不掉的傷疤。
榮意能夠拿得出祛疤無痕的療傷聖藥來,憑著祁宏珺的地位和財力又怎麼會弄不到,只因樓沂南在刀上下了藥,阻止了傷口的癒合,又因為祁宏珺在山裡面折騰得時間長了,耽誤了最佳的治療時間,疤痕就徹底的留了下來,到老到死都不會消失。
祁宏珺本來生得俊逸,氣質儒雅,僅憑這張臉就讓讀書人心生好感,笑起來很能夠迷惑人,多了這條疤痕,平白的就添了幾分的陰鷙,目光如同蛇蠍,看到樓沂南恨不得啃其骨、吃其肉、喝其血,才能夠一解心頭之恨。
石墨將斷了腿的李四往堂上一扔,李四如同一塊爛布一樣趴在地上,&ldo;世子
……&rdo;
&ldo;廢物。&rdo;祁宏珺對樓沂南的厭惡和仇恨已經不加掩飾,赤、裸、裸的呈現出來。
&ldo;給人書房裡塞通敵賣國的書信並不是明智之舉,要是我,我就讓假的變成真的,慢慢的來,讓通敵賣國成為真是,你失誤了。&rdo;樓沂南惋惜的搖搖頭,兩世了,祁宏珺來的都是同一招,放通敵賣國的書信有什麼用,最起碼也要像上一世那樣放完了就直接讓人過來搜啊。
祁宏珺勾了勾嘴角,&ldo;只要好用就好,你就可以確定我只讓人在書房放了書信,也許還有別的東西你沒有發現的,呵呵,除非你現在就弄死我,不然我就宣揚得人盡皆知,樓家的女兒是個蕩婦,勾引男子、自薦枕蓆,對了,這個蕩婦究竟是庶女呢還是嫡女呢,我都已經弄不清楚了呢。&rdo;